句多,扭頭就走了——他去找志趣相投的孟蔚了。
宮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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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淺歌坐在仁心藥堂旁邊的一個石獅子背上,執著的目光緊盯著藥堂門口,全神貫注,心無旁騖——顧還卿在藥堂裡面,且再三警告他不許進去,否則以後都不讓他燒火、洗碗。
冷奕幾次勸他下來,聶淺歌卻充耳不聞。
真是太丟臉!他這麼大個人了,仗著自己又呆又傻,竟不顧所有人怪異的目光,直接坐到人家門口鎮宅的石獅子上,主人家幾次想出來驅趕他,懾於冷奕的淫威,最終做罷。
顧還卿未出來,聶淺歌心裡正焦灼,冷不防旁邊傳來女子的陣陣尖叫:“你們是誰?放開我!快放開我!”
“你們放開我家小姐,放開我家小姐!”
冷奕一眼刀丟過去,發現是有兩個紈絝在調戲良家婦女,丫鬟在旁邊急的團團轉,卻被那倆紈絝的隨從攔著。
“二爺,有人強搶民女,要管嗎?”
聶淺歌眉眼都不動一下。
冷奕便不再言語。
女子的尖叫聲越來越大,變成了驚恐的哭泣,兩個紈絝滿嘴酒話,胡言亂語,調笑聲不斷,路人卻不敢上去幫忙。
顧還卿提著幾個用細繩綁得嚴嚴實實的藥包跨出藥堂,一眼即看到這場景,步子便頓住了。她不想管閒事,所以想當沒看見。
“卿卿!”聶淺歌雙眼一亮,幾乎在她出現的一瞬便跳下石獅來到她面前,伸手去接藥包:“我來提。”
顧還卿把藥包給他,看了旁邊的混亂的胭脂鋪一眼,欲言又止。那女子青絲散亂,神情驚恐欲絕,衣襟口都快被那兩個惡少拉開了,一痕誘人的雪脯若隱若現。
如果沒人救她,後果可想而知。
聶淺歌立刻像朵解語花,溫柔地問:“卿卿,你要管嗎?”
顧還卿便有些猶豫,同是女子,她當然想管,可她不是盲目的傻子——這麼多人沒一個敢上前相救,定是有原因的,估計那倆惡少大有來頭,一般人惹不起。
“救救我!誰來救救我——!”女子嘶聲哭泣,抱著快鬆開的衣襟左躲右閃,卻收效甚微,絕望中,她淒厲的尖叫聲好似要撕裂明朗的天空,令人心生惻隱。
顧還卿實在看不下去了,她迅速抽出一塊包頭用的素色頭巾往臉上一蒙,俐落的在腦後打個結,扮作蒙面人模樣,吩咐聶淺歌:“你們倆別露面,免得被人認出來,先到城門口去等我,不見不散。”
接著對冷奕一揚手:“劍借我用一下。”
冷奕一愣,然後大驚失色!姥姥的,他從不離身的寶劍竟真的被顧還卿“借”走了!
這怎麼可能!?
他是誰,自他十七歲以後,幾乎沒人能從他手裡把劍奪走!再說了,他一向自詡劍在人在,劍失人亡……現在是怎樣?逼他自殺嗎?
“活該,叫你天天吹牛擺酷。”聶淺歌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眼神裡透著驕傲和自豪,明顯以顧還卿為榮。
“……”冷奕被他那副與有榮焉又幸災樂禍的模樣刺激的快吐血。
那邊顧還卿也不拔劍,只推開幾個正在看好戲的隨從,衝到那女子身旁,用劍鞘對準宮少廷和孟蔚的臉噼哩叭啦一頓猛抽。
“啊——誰打老子?”
“咻!咻!疼死老子了!”
宮少廷和孟蔚被打的頭昏眼花,顧不上美人了,雙雙抱著頭呼痛聲不絕。
“走!”趁著一片混亂,顧還卿拉起那女子就跑。
“追!”孟蔚和宮少廷哪能任美人溜走,尤其今天還是孟蔚的生日,嚥下這口氣就要成烏龜了,便忍痛對著訓練有術的隨從喊:“抓到人重重有賞!給小爺我捉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