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淺淺!”姬十二俊眉一豎,眯著眼睛危險地望著她,咬牙切齒地道:“你又發哪門子的癲?”
淺淺撇撇嘴,不屑地看著他,忽然毫無預兆地衝到他旁邊,對著他的耳朵氣壯山河地吼:“你才發癲!你經常發癲!發的還是羊角癲!明明就是媒婆上門,正宗的媒婆,你以為我騙你好玩啊!”
姬十二忙不迭的退到顧還卿的身後,揉著發麻的耳朵,隔著顧還卿瞪她:“那你還不把人攆出去?居然叫卿卿去見她?你安的什麼心?你還想不想王府的藥房藥室了?”
顧還卿也道:“淺淺,你怎麼連媒人也往家裡放啊!那申徒晚蟬也是你放進來的吧?不然憑她?長雙翅膀也飛不進來。”
淺淺點頭:“是啊,不放她進來,我怎麼單獨給她下毒啊?總不能傷及無辜吧,為毒她一個,害死千萬人,那我罪過大了!”
看來申徒晚蟬把淺淺惹毛了,弄的這好脾氣的姑娘都去毒人了。
不過顧還卿知道淺淺有分寸,特善良特老實的一個女孩子,縱然下毒,恐怕也只是教訓一下的意思,不會真把申徒晚蟬怎麼樣。
因此她也不慌,都沒有追問她用的什麼藥,反倒是姬十二比較好奇:“你給那花麻雀下的什麼毒?”
“……花麻雀?誰啊?”淺淺瞪大黑白分明的眼睛,一頭霧水,她只給申徒晚蟬下過,沒給鳥兒下,她是愛鳥人士。
這姑娘偶爾喜歡犯“二”,顧還卿咳了咳:“浣花公主,她穿的衣服比較……花,不是,比較鮮豔。”
敢情“花麻雀”是姬十二給人家公主起的外號啊!
淺淺這才明白過來,不禁上上下下看了姬十二好幾眼,讚道:“還是你厲害,這麼會給人起外號,非常貼切,我都沒想出來。”
姬十二謙虛地臉紅:“你也不賴,知道給她下毒,是見血封喉一類的嗎?”
“不是,就是我**的癢癢粉,見血封喉一類的太霸道,不太適合我這麼善良的人,我只想讓她癢個十天八天,還我們一點清靜,沒真想要她的命。”
“女孩子善良點好,卿卿就很善良。”
這倆人,五十步和百步,還相互誇上了?顧還卿啼笑皆非:“好了,我們去見見那媒婆吧。”
姬十二一聽,又怨上淺淺了:“你怎麼把什麼人都放家裡放?媒婆也是能隨便讓人上門的嗎?還是說你想嫁人了?”
淺淺反駁:“你不能瞧不起媒人,俗話說:天上無雲不下雨,地上無媒不成親!你以後給人提親,沒媒人怎麼提啊?我嫁不嫁人倒在其次,關鍵是人家來給還卿提親,不是給我提親。”
“給你提親倒好,我立馬把你嫁了!”姬十二惱的不行:“給卿卿提親,休想!除非我死!”
淺淺聞言,不樂意了:“你都不問問對方是什麼人,就把我嫁了?那我以後要是過的不好,怎麼辦?”
姬十二本想說,有我在,誰敢對你不好!但位於他們的左前方突然傳來一道清脆悅耳的嬌笑:“淺淺,是你在那裡嗎?我怎麼聽到你在說嫁人啊,你要嫁給誰啊?”
慕明月。
顧還卿看了淺淺一眼。
淺淺慚愧地吐吐舌頭,爾後一臉的無辜的攤攤手:“剛才只顧著提媒人,忘了慕明月和她哥來看你了。”
姬十二抿了抿漂亮的薄唇,不太高興的站到顧還卿身畔。
慕明月無論何時何地出現,都彷彿一道極光,能瞬間照亮人們的目光!一如此刻,她分花拂柳般從一簇簇,一叢叢清雅潔白的茉莉花旁繞出來,立刻讓人眼前一亮!
纖細的柳腰,修美的玉項,膚色凝脂如玉,五官傾城絕俗,在華衣美服的烘托與輝映下,更顯得她嫵媚多姿,明豔照人,宛若仙女下凡。
她隻身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