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還卿氣定神閒:“這可是你們親口告訴我的,我既然連十二的功都能融掉,他打孃胎便練著《娑羅涅槃》,功力不比你這三腳貓的功夫強?你才練幾天《娑羅涅槃》,滿打滿算也不足三年,皮毛而已,融掉你的《娑羅涅槃》,我應該不費吹灰之力。”
她說的自信滿滿,躍躍欲試,娑羅姬卻已面無土色,顫抖著嘴唇道:“……胡說,胡說……你根本沒有這本事,你不可能會融掉我的功……”
“是與不是,試一試不就知道了。”顧還卿完全沒所謂,說著又舉起手掌。
“啊……不要!”娑羅姬嚇得胡亂掙扎起來,臉上蒙面的布巾本就呈半滑脫的狀態,她這一掙扎,面巾完全滑落,露出她一張坑坑窩窩,疤痕累累的臉,在幽幽雪光的映照的,極是醜陋駭人。
她放聲大叫:“祖姑奶奶,快來救香兒!”
顧還卿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也不阻止她向雲蘿聖女求救。
還別說,她這一喊,還真把雲蘿聖女喊回來了。
“初一,你把香兒怎麼了?”雲蘿聖女白衣飄飄,手持利劍,面若芙蓉,如九天玄女從天而降。
顧還卿往她身後瞧了瞧,沒看到甲甲,不由挑了挑眉——爬行動物還是沒有長翅膀的鳥類強,三兩下便被別人甩掉了。
她一點都不擔心甲甲的安危,只是淡然地看著雲蘿聖女:“聖女這次比上次強,沒有隻顧著自己逃跑。不過我想以聖女的為人,你應該不是為娑羅姬回來的,而是不甘心空手而歸,想再次回來奪我的御龍令。”
雲蘿聖女正要狡辯,娑羅姬卻大呼小叫起來:“祖姑奶奶快救我!顧還卿她要融掉我的功,我不要我不要!”
“你?”霎時,雲蘿聖女陡然看向顧還卿,目光如刀鋒般森冷,語氣酷厲:“原來你什麼都想起來了?卻還在跟我做戲!”
顧還卿半垂眼眸,漫不經心地輕撣衣袖,唇角微勾:“聖女怎麼知道我什麼都想起來了?”
“你……”雲蘿聖女立時語塞,一雙丹鳳眼目光閃爍。
“這有什麼不好說的呢聖女,無非就是我腦中的禁制是你下的,你不想讓我憶起一些對你不利的事情,故而你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你崑山*教中的秘術用在我身上,饒是沒有用,拿我當個實驗也好。”
顧還卿臉色泛冷:“沒想到,還真讓你歪打正著,我從此忘記前事,一心一意地認賊作母!”
“闕如意教我的《娑羅雙生》,正是你教聖術,據說練習得當者,武功登峰造極、青春永駐,甚至返老還童都不在話下。”
“可惜練成的人極少,寥若晨星,且此術極邪門,並非人人都能練不說,一個不好便會走火入魔,為此丟掉性命的大有人在。”
“正因為如此,此邪術在你派幾乎絕跡,無人再敢嘗試,唯有一個闕如意略懂此術,卻也不精。”
顧還卿輕吐一口氣,臉上的神情似譏非譏:“承蒙你們看得起我,認為我一個黃毛丫頭夠格練你派聖術,不惜派出闕如意來當我的奶孃,讓她帶我入《娑羅雙生》的門檻。”
雲蘿聖女如花似玉的臉上閃過幾抹陰沉,漂亮犀利的丹鳳眯成一條縫了,卻只閃閃爍爍地打量顧還卿,並不反駁她的話。
她似乎在等顧還卿說下去,看她知道多少。
然而顧還卿卻也不再往下說,只若無其事岔開話題:“聖女下的禁制果然厲害,若沒有十二,我這一輩子大概都生活在混沌當中,做一個聽你們擺佈的糊塗鬼。”
驀地,雲蘿聖女嫣然一笑,嬌滴滴地道:“初一,你想太多啦,沒有誰擺佈你,當初也是看你資質優異,骨骼清奇,是個極難得練《娑羅雙生》的人才,我才不惜讓你一個外人練本教聖術的。你看你都沒入*教,哪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