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一樣,甚至會比原來更加美觀。”
姬十二不要美觀,他只想跟原來一模一樣。
不過他也不是無理取鬧之人,明知不可能的事情沒有必要去為難別人。
沒有辦法,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指著玉兔對趙連和道:“不必給我弄那些花裡胡哨和虛頭巴腦的東西,修繕的時候儘量按原樣來。”
趙連和沉吟著點頭,正要下去,一道嬌嬌糯糯的女子聲音忽然響起:“王爺,斷裂的玉,修補之後未必不再斷裂,這個玉兔既然對王爺這麼重要,王爺何不想個一勞永逸的法子,既保證這玉兔不再碎裂,又可以使它變得更加有趣和有意義?”
趙連和微怔,這才知曉眼前之人是位王爺,忙行大禮。
樊儀琳也帶著丫鬟和奶孃給姬十二行禮,所幸茗玉閣此時沒什麼客人,不然又要引起騷動。
“起來吧。”姬十二對越連和懶洋洋的一揮手,示意他起來,然後面無表情地道:“你只要替我認真修補,別的一概不必理會。”
他目不斜視,瞟都沒瞟樊儀琳一眼。
冷奕咳了咳,小聲提醒:“樊太師家的五小姐樊儀琳。”
姬十二淡淡垂下眼簾,彷彿沒有聽到。
樊儀琳還真有點下不了臺,她是家裡的老么,平日被家人保護的很好,兼之家世又好,出身高貴,還從未碰過被人輕視到如此地步的情況。
小姑娘家家的臉皮本來就薄,此刻小臉一會兒白,一會兒紅,交迭變化,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漸漸蒙上了水汽,泫然欲泣,怪楚楚可憐的。
列御火忙打圓場,笑嘻嘻朝樊儀琳拱手,這才緩解了僵硬的氣氛。
樊儀琳不著痕跡地用帕子擦去眼角的溼意,抬起微紅的眼眶勉強朝列御火笑了笑。
場面真的很尷尬,姬十二卻視而不見。
他此刻俊面冷凝,眸若寒星,就像一尊精雕細琢的白玉雕像,不含一絲情緒,眉峰似籠著一層淡淡的煙雨,舉止抬眸間全是貴族的優雅與冷漠,生人勿近的氣息強烈。
——他的心情本就不好,此刻即是慶隆帝來了他也不願敷衍,遑論一個不熟悉的少女。
這個時候,本欲下去的趙連和忽然看了樊儀琳一眼,然後對姬十二拱手道:“王爺,草民斗膽一言,望王爺莫怪。”
姬十二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頜首。
於是趙連和大膽地道:“王爺,方才樊五小姐的提議聽著極是不錯,既新穎又實用,想來樊五小姐對王爺這尊玉兔心中已有計較,王爺何不聽聽?若五小姐的法子管用,草民亦可借鑑一二。”
姬十二臉上立刻浮現不悅之色,目光幽幽沉沉地盯著趙連和,嗓音清冷地道:“你若不行,直說,本王也不是非你不可。”
“王爺恕罪!王爺恕罪!”陶掌櫃和趙連和嚇得跪倒在地,噤若寒蟬。
姬十二命冷奕收回玉兔,欲拂袖而去。
陶貴掌櫃一看這勢頭不對啊,若讓姬十二就這麼走了,他這個掌櫃也可以走人了。於是跪在姬十二面前苦苦哀求,好話都說盡了。
樊儀琳更加難堪了,她沒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卻被姬十二當做了驢肝肺,而且因為自己的關係,還害到陶掌櫃和茗玉閣的玉匠。
若換了以往,她早掩面淚奔,回家找娘哭訴去了。
今日不知為什麼,她心裡反而滋生了一股亙古未有的勇氣,想要孤注一擲——姬十二越不理她,越像沒看見她,她愈要讓他看見!
“王爺,你要怪就怪小女子吧!”她“噗嗵”一聲跪到姬十二面前,言辭肯切地嬌聲道:“儀琳只是覺得王爺如此看重那玉兔,想必是王爺的心愛之物,儀琳才斗膽向王爺進言,只是希望王爺能長長久久的擁有心愛之物,以後再也不必為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