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幾位相士推算,竟隱隱指向姬十二。
據說樊家救女心切,連帶著樊賢妃,已準備去求皇上和黛宮主,肯請軒轅王能迎娶樊儀琳。
這也是杏雨向顧還卿稟報,並甜甜而笑的原因——她非常期待王妃再罰王爺跪搓衣板。
至於原因,誰叫王爺老認不出她來,凡見她穿青衣,便叫她穿青衣的那個;而一旦見她穿藍衣,便叫她穿藍衣的那個……
她有名有姓,有鼻子有眼,長相亦非泯然眾人的那種,至於讓人死活認不出來麼?!
這丫頭明顯不懷好意。
顧還卿一面在她的服侍下穿衣,一面淡淡地道;“那佛偈說什麼?為何就認定了你們家王爺?這萬一沖喜失敗,你們家王爺豈非自尋晦氣?”
別說她沒有同情心,同情心也要分人,一大清早的,聽聞一個女人想嫁給你丈夫,儘管是以沖喜為目的,相信也沒有幾個女人會開心得起來。
除非那女人是聖母,喜歡學佛祖割肉喂鷹,或者根本不喜歡自己的丈夫。
“王妃,佛偈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此事人命攸關,再加上樊家和我們王府的情誼,但有一線希望,王爺都不好推拒啊!何況聽說樊五小姐此關一過,以後便是極旺婆家的命,會讓夫家好運不斷。”
杏雨比較有心,略了那句旺夫旺子,以免刺激到顧還卿。
顧還卿多聰明的人啊,聞絃歌而知雅意,立即明白了杏雨的未盡之語。
口胡!她暗啐一聲,不予置評,反而對幾個侍女到:“替我準備外出的行李,越精簡越好,我不日要出發。”
“……王妃?”杏雨瞪大眼睛:“您這打算是?”
雪柳急道:“您怎麼事不關己啊?”
顧還卿垂眸,冷哼:“我要出牆,他姬十二縱是手眼通天也難不住;他若要尋花問柳,娶一屋子的小老婆,我縱是跪著求他也不頂用,他該娶還是會娶。樊儀琳要嫁的是他,找他沖喜,幹我何事?”
雪柳小聲地道:“可您是王妃,身份擺在那裡,沒有您的允許,這樊儀琳便是想沖喜也未必衝得成,何況王爺根本無此心。”
“是啊!”顧還卿冷笑:“連你們都知道這個理,可為什麼沒人來過問本王妃呢!”對方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無非是覺得她沒有話語權,可以忽視。
“何況我若橫加阻攔,不正好落個‘妒’字,外加心腸惡毒,竟見死不救?”
幾個侍女的臉頓時垮了下來,一齊嬌聲地道:“王妃您真不管啦?就這樣讓樊家得逞,豈不是便宜了他們?”
“管,怎麼不管?”顧還卿氣定神閒:“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誰叫你們主子太能招蜂引蝶呢,我若不管,助長此歪風邪氣,日後誰都能以沖喜的名義嫁進王府,那我們這王府以後只怕全是女人,還怎麼讓人住?”
樊儀琳對姬十二有什麼心思,別以為她不知道,只是姬十二既然無心,她也未曾放到心裡。
但現在看來,那丫頭對姬十二是真愛啊!為了能嫁給姬十二,她也是蠻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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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姬十二正得意馭妻有術,打壓的鐵龍頭都抬不起來,陡然聽聞他是樊家欽點的沖喜之人,頓時頭都大了。
善了個哉!這是誰要害他啊?是不是嫌他昨晚沒跪成搓衣板,今晚再接再厲?
而鐵龍聽此訊息,早上鬱悶悲摧的心情總算好受多了,小聲地對熊大道:“我尋思王妃今晚準備的不是搓衣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