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看著她道:“你想九靈他們我可以理解,但你會不會還惦記著別人?”
“誰啊?”顧還卿不明所以的望著他,除了聶九靈和淺淺他們,還有誰值得她惦記嗎?
姬十二薄唇微啟,淡淡吐出三個字:“宮、少、陵。”
“……”顧還卿。
“……沒事提他做啥?我跟他早散夥了,差不多都絕交了。”
她略有些心虛,企圖轉移話題,奈何姬十二卻眉一挑,不陰不陽地道:“早散夥了嗎?那他怎麼每個月都分銀子給你?是他欠你的?既然絕交了,那你怎麼還會去宮家開的銀樓閒逛,逛著逛著就逛幾封書信回來?”
“宮家幾時改開驛戰了,宮家的夥計什麼時候變傳信的驛吏了?”他伸手捏了捏顧還卿精緻的下巴,語帶不滿:“你個大騙子!這麼久了,一句實話都不對我說,只一個勁的瞞著我!虧我對你千好萬好,你卻這樣糟蹋我對你的心意。”
顧還卿心虛理虧,用手不停的搓額頭。
她和宮少陵只是表面散夥了,為的就是避陶貴妃的鋒芒,以保全宮家和酒樓。
她秘密來了京城之後,必須和冷奕與淺淺保持聯絡,但卻不能到驛站傳書信,恐被陶家從中發現異樣,正好宮家在京城也有生意,她便一直透過宮家的商隊與冷奕他們鴻雁傳書。
自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便沒想過告訴姬十二,其實也不是想長久的瞞他,只是雜事太多,她尋思著等都處理好以後再跟他說。
可未想到姬十二把一切都看在眼裡。
“你捫心自問,你到底把我當成你的什麼人?”姬十二幽幽地看著她,表情沉痛,儼然痛心疾首:“我天天盼著你主動跟我坦白,頭都快盼白了,你卻沒事人一樣,從不曾對我提過隻言片語。”
“好了好了,我真的不是有意要瞞你,本來是打算要告訴你的,這不是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麼,再加上你又受了傷,我手忙腳亂的,一時間忘了也是有的,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了。”
顧還卿很識實務,主動認錯:“這次是我的錯,以後我保證什麼事都不瞞你,行了吧。”
又說了一籮筐的好話,姬十二才捏了捏她的臉,勉為其難地道:“好吧,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且原諒你一回,下次你再這麼幹,我立刻將你就地正法。”
顧還卿臉一熱,忍不住踢了他一腳:“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什麼正法不正法的,姐又沒犯法!”
“你知道我說的什麼意思。”姬十二懶洋洋地斜睨著她,嘴角微勾起一抹優美的弧度,彷彿在嘲笑她明明聽懂了,卻假裝不懂:“此正法非彼正法,你懂的。”
男人耍起流氓來,女人永遠不是對手,饒是顧還卿這樣臉皮厚的也招架不住,見他越說越過份,掉頭就要走,姬十二卻低笑著拉住她:“好了,不過是句玩笑話,你的臉就紅成這樣子,咱們真洞房時,你可怎麼辦啊。”
顧還卿不想輸給一個古人:“說的好像你經驗豐富似的,莫非你經常成親,經常洞房?”
“沒有,我可是貨真價實的童男子。”姬十二無恥的很,臉不紅氣不喘地道:“除了你,我對別的女人一向避而遠之,更別談洞房了。你若不信,儘管來驗貨,我保證不反抗,你想怎麼驗就怎麼驗。”
我嘞個去,這還童子雞呢!簡直是花花太歲一枚!
況且男人要怎麼驗貨?他們可沒有那層薄膜來以證清白。
顧還卿簡直要敗給他了,又被他氣笑了:“你別跟我油嘴滑舌,才多大點啊,就這麼壞,當心惹急了我,我胖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