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可高興的,他年少俊俏,意氣風華,反觀你,哼,你以為你容顏不再後,他還會像之前那樣拿你當心肝寶貝一樣對待麼?別高興的太早了,當心自作多情!”
“花非花,你怎麼知道他拿我當心肝寶貝一樣?”
帷帽上的青紗被風吹起,顧還卿精緻的容貌在青紗內若隱若現,她表情凝然,弧形優美動人的唇瓣微啟,語帶輕嘲:“想不到你竟然一直在偷窺我們。”
“用得著偷窺嗎?”花非花竟然也似很不屑,輕蔑地道:“姬十二那輕佻的風流樣,自得了你,他走哪都恨不得弄得人盡皆知,色令智昏到不知廉恥,比他老子還昏君。”
顧還卿很無語,姬十二愛秀恩愛,在大眾場合下是有點張揚,但花非花可以指責姬十二年少輕狂,不懂收斂,卻絕對不能罵姬十二!
她也不允許別人罵姬十二,尤其當著她的面兒。
“他再色令智昏也沒有你不知廉恥!好歹我們是正兒八經的夫妻,即便恩愛點也無可厚非,況且我們從未在大庭廣眾之下有傷風化,該規矩的地方他也不會逾矩。”
她輕鄙地睨著花非非,用眼尾上上下下掃過他,不屑地道:“反觀你,一個躲到墳墓裡的人,卻成日裡覬覦一個做古幾百年的女子,你丟不丟人啊?還要不要臉?再說我家先祖豈是你這種心腸歹毒的變態能肖想的?”
“你……”花非花氣的鬚髮皆張,陰氣沉沉的眼珠子亂轉——他如今倒有點後悔,不該讓九龍軒轅弓落到顧還卿的手中,這無異於讓顧還卿如虎添翼。
其實若早知道顧還卿竟是這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執拗性子,他中途定會改變原有的計劃,防止事情脫離自己的掌控之中。
顧還卿卻覺得越罵越解氣,簡直有點停不下來的節奏,她也不管花非花是不是要翻臉,是不是氣的頭頂冒煙,反正想到就罵,儼然拿花非花當“解壓神器”了。
連花非花的名字她都覺得不順耳,對著花非花就開噴:“就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也配叫花非花?無端端糟蹋了這麼有意境的名字,我看你乾脆改名叫霧非霧好了,要不你也可以叫男不男女不女,我聽你的嗓音就覺得你是個女人,你還是別當男人了,省得丟了男人的臉!”
“住口,顧還卿你住口!”花非花氣的目眥欲裂。
花非花愈生氣,顧還卿越覺得自己的策略是對的,最好能刺激的花非花失去理智才好。
“我偏不住口!”她氣定神閒的雙手環胸,翹高下巴跟花非花叫板:“有本事你殺了我啊,來來來,有種你掐死我好了,橫豎你一直拿我當棋子,無時無刻不在算計我和我們龍家,掐死我一了百了,也好讓龍女早點入土為安。”
她又提龍女,且態度這麼囂張跋扈,與之前冷清優雅的模樣判若兩人。
花非花氣歸氣,卻還未失去理智——他千辛萬苦計劃這麼久,離成功僅差一步之遙,怎麼也不能功虧一簣。
只是,他百思不得其解,顧還卿是如何在他眼皮子底下把龍女的屍身藏起來的?
覷到花非花氣的手背青筋直跳,卻並未奮起反抗,顧還卿就知道龍女是他的軟肋,抓住花非花的這個弱點,她可以大作文章。
至於女龍女的屍首,說老實話,她還真不知道在哪!什麼把龍女的屍體藏起來了,那完全是她在誆騙花非花。
她只知道,那具黃銅棺槨是空的!
這個結果讓她也挺驚訝的,卻又讓她不得不信。
——當初在小船上漂流的時候,她看山看的眼睛累,想來一時半會也到不了目的地,便索性圍著棺槨打量,想覷出點端倪,自己把謎底解開。
誰知竟然在棺尾的底端發現了一個約摸黃豆大小的小洞!不細心,壓根發現不了,因為這具棺槨周邊都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