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看了一眼之後,就釋然而笑——那些突厥戰士雖然個個威武,但無論馬匹還是戰士,都顯得太‘乾淨’了,這固然可以解釋為軍容整潔,但也說明這些人過於在意軍容了,這又不是閱兵,長途跋涉哪有不灰塵滿面的?這些人顯然是經常停下整理,所以才能保持現在這個模樣。
此時,突厥戰士們已經來到近前,他們猛然勒住馬韁,戰馬嘶鳴著停下,動作整齊如一,不僅顯示出其訓練有素,亦說明其騎術精湛。為首一名突厥將領策馬上前,目光在眾人身上轉了一圈,最後在索奇身上定住,拱手為禮道:“你可是回紇普那古王子的親衛索奇?”
“正是在下,請問你是哪位將軍?”索奇看著這人的相貌倒有幾分熟絡,可確實是記不起來了。
那名突厥將領也不著惱,笑了笑道:“在下阿里奇,上次有幸見過索奇兄與王子,故此認得。”
他的目光掃過索奇的身後,尤其是看了一眼粟末靺鞨武士和張府的護衛一眼,問道:“索奇兄一向是王子的近衛,不知道怎麼會與那些粟末靺鞨人和漢人在一起?王子何在?”
索奇淡淡笑道:“王子不久前遭到馬賊劫殺,幸好遇到這些粟末靺鞨武士和漢人相助,現在王子已經回部落派人追索那些馬賊,因為擔心馬賊與其主使者對這些人採取報復行動,故命在下一路相送。”
他這番話說得很坦誠,坦誠得讓人有些發抖,不僅說明了普那古絕對不肯就此罷休,而且指明,若有人對小婉等人追殺,縱然不是那行兇的馬賊,便也是同黨,突厥人的諸多手段便無法施展。
阿里奇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兇厲,正如索奇所言,他此行一是要打探普那古的行止,二是便要了解小婉這支漢人商隊的底細,像他這樣的小股隊伍派出頗多,如果只有小婉這隊人,阿里奇雖然只有百人之眾,也敢衝擊,但多了回紇這部戰士,不但取勝無望,若是逃出一騎,便會在突厥與回紇之間掀起大風浪,他可是見過這兩天大汗一怒之下,險些將康宏利斬了的事情。
想到這裡,阿里奇展顏笑道:“普那古王子無事,那是最好,我家可汗亦聽聞此事,故此派出人馬四處打探康宏利那夥馬賊的下落,在下還有事,就此告辭”說完,策馬而回,向了些突厥戰士們一揮手,蹄聲隆隆,塵土飛揚中,人已遠去。
“呵呵,這番頡利那老狗吃了個啞巴虧,看他還如何號令草原”
索與回紇戰士們大笑,眾人策馬向龍泉上京城而去,小婉撥轉馬頭的時候,看了那些身影猶未遠去的突厥狼騎一眼……他們的背影雖然華美,卻如這秋色寂寥的大草原一般,已經是落日餘暉,小婉依稀記得,正是因為回紇終於一統,李世民抓住這個機遇,扶助回紇,分裂頡利與突利的關係,利用分化瓦解的手段,使得如日中天的突厥最終土崩瓦解,不復從前。
落日西下之時,正是小婉等人重入上京城的時候,在遠遠望見上京城的地方,索奇等人便已經離開,但薩日娜和那幾個照顧馬匹的回紇少年卻沒有回去,而且薩日娜已經拜了公孫婷為老師,要跟她學習歌舞。
雖然小婉等人離開了多日,但在上京租的院子卻還沒有退,而是被留了下來,雖然花費是貴了些,但這裡地角好,院子大,小婉打算將這裡租下來,就做為以後張府談生意時的下榻所在,要讓馬兒跑得快,就要喂一些好草料。當然,內院是要留給張府來人住的,那些人就住外院那些房子也已經是足夠了。
在上京城歇下之後,小婉便命人整理船隻,準備回家,先前運送響水稻的輪船已經回來了,隨船又送來一批酒及其它貨物,剛剛卸完船,但如果要運載馬匹,這船還要進行一番改裝,雖然改動不大,可也要準備的時間,小婉等人便趁這幾天時間與公孫婷等人又將上京城裡裡外外的走了個遍。
第六天的時候,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