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煞車踩得快,這樁車禍鐵定免不了了。
梵依從虛脫中回過神,她吐了口氣後,趕忙走下車察看車子有沒有受損。
還好,沒怎樣,否則王媽看了,明天準不讓她開車上班了。梵依放下心,長吁了口氣。
慕維庸回過神,看了一下腕上的手錶,再瞧瞧眼前那個闖禍者,但見她只擔心她的車子有沒有受損的左瞧右看的,心中的無名火頓時升了起來。
他顧不得車上散了一地的公文,惱怒地推開車門大吼:“老楊,你去問問她,她到底有沒有駕照?!”女人開車就是危險,隨興所至,想怎麼開就怎麼開,全不按牌裡出牌。
維庸的大吼聲嚇了梵依一大跳,自知理虧的她點頭如搗蒜,趕忙從皮夾中掏出駕照遞到對方面前,囁嚅的說:“有,我有。你看,我是有駕照的喔。”
搞著剛剛被撞疼了的額頭,維庸火氣更大了。“那你知不知道單行道不能逆向行車?”
梵依一臉無辜的垂下頭。“我……”天知道,地圖上又沒載明這條是單行道,她怎知不能將車子開進來?這不是她的錯啊!!
“你白痴啊!到底會不會開車?什麼是單行道都不懂嗎?”維庸惱火的大吼。
“可是地圖上沒有標示。”梵依顫抖的從車子裡拿出地圖,一臉無辜的垂下頭。天啊!這人怎麼這麼兇?脾氣怎麼這麼懷?
“地圖?天啊!你這白痴女人,就這麼信賴地圖?”維庸拍了一下額頭,險些兒沒因她的這番
話給笑暈了。
這麼小小的一張地圖,怎麼可能會將街道的行駛路線和標誌都標示出來?
“如果不能信賴,為什麼出版社要出這張地圖?”礙於他的氣焰,梵依縮著脖子,囁嚅的問。
“賺錢、賺錢,這就是生意,你懂不懂啊?”剛剛沒被她嚇死,再和她談下去,只怕會被她給氣死。
梵依委屈的駁斥著:“誰說我不懂生意,我只是不太懂得路而已。”好歹她也是個秘書,不懂得做生意怎麼幫韋雲大哥。
這也非她所願啊,她就是記得了數目字,記,得了工作上的每一件事情,可就是記不了宛如蜘蛛網的道路。
“你是路痴?”維庸很不客氣的發出悶笑聲。
“你說的這麼大聲做什麼?”梵依左看右看,尷尬的紅著臉,只差沒趨上前掩住他嘲笑的嘴臉。
當她的眼對上他的眸的那一剎那,一股似曾相識的熟悉浮上了維庸的腦子,他似乎在某個地方見過她,只是這個記憶淡了、模糊了。
算了,既然是記不得的影像、記不清楚的過往,那麼就應該不是跟他有重大關連的人。
相對於幕維庸的似曾相識,梵依倒是一點也記不得了,因為那天醉酒的她,腦子本來就不清楚,而且那天早上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在陌生的環境,睡在陌生的床鋪上,這震撼就已經夠驚人了。
而身上滿的暖昧氣息,薄被下衣衫盡褪的赤裸身軀,佈滿的點點嫣紅,那中情侶間激情纏綿後才會有的印記;雙腿間蜿蜒而下、已經幹洞了的血漬,更證明了女性最珍惜的最後一道防線,已在她迷迷糊糊的情況下失守,又羞又愧的她慌亂的穿好衣服後,便匆忙的逃離開。
隱約的記憶中,那男人似乎有告訴過她他的名字,只是這種因酒後失身,不堪回首的記憶,她忘都來不及了,當然對慕維庸也就沒有半點印象。
“怎麼?害羞了?”維庸嗤笑一聲。
“我……我……”
“算了,你也別我、我、我了,說吧,你是要上班呢,還是回家?”維庸沒有耐性的打斷她的話。
他開始對眼前女人的智商產生嚴重的質疑,他拒絕這樣危險的女人繼續開車在臺北市橫行,免得造成臺北市更大的交通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