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適,判明麒麟參的藏身之地再想辦法才是上策。
他率先衝在了前面,這個情況下的追蹤,也是他最擅長的,雖來不及以觀字訣來宏觀麒麟參的動靜,但卻能追蹤麒麟參遁離時的尾跡,也就是從霧氣中躥過時遺留下的霧氣攪動跡象,他的讀取經驗能一眼看出過去者的去向。
一群人跟著他急追,甚至是跟著他拐彎變向。
也因此,令幫眾們很是驚疑,迷霧中這般追擊確定沒追錯方向?關鍵是他們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也沒能聽查出任何聲響,地上也沒看出任何足跡之類的。
眾人中反倒是牧傲鐵,突然間領悟出了些什麼,他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畫面就是在冥海被交人算計時的情形,澹澹霧氣中老十五施展出請神問路那套把戲將大家帶出了迷途。
眼前的迷霧讓他福至心靈,突然就領會和明白了,老十五並不會什麼請神問路,那都是湖弄人的託辭,應該是會一種辨別之術。
其實這個明白來的並不算突兀,類似迷途識路的事,師兄弟幾個已經不是第一次在一起經歷了,他早就隱隱有些感覺。一些事情在一起久了,施展的次數多了,被察覺出端倪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所以他知道庾慶不會出錯,緊跟庾慶追擊。
突然,庾慶緊急抬手,示意後面的人止步,他自己已經緊急停下了,後方眾人陸續緊急剎停。
前方迷霧中有人擋路,不偏不倚的擋了他們的去路。
前方是一處陡坡,落差不小,一塊延伸出去的岩石上,一個黑衣長袍的男人負手背對他們,身姿挺拔,卻是一頭後披的紫色長髮,長髮自然垂背,背後的雙手白皙,手指修長。
眾人提前抹在了眼瞼上的“藍色妖姬”似乎失效了,哪怕再施以法眼,從對方身上也看不出人氣或妖氣之類的任何氣息,只能說這人的修為高深,已經高深到了能收斂自己氣息不讓絲毫外洩的境界。
也正是因為這個,察覺出是高手,驚停了庾慶。
紫發男人慢慢回頭看向了他們,露出了一張算不上俊逸的面龐,但那張臉上的神氣充盈,雙眸如星,透著別樣的帥氣,而且看起來很乾淨的樣子。
年紀似乎也不小了,有一股別樣的男人味,茉莉因女人的天性忍不住多多打量。
紫發男的目光深邃逼人,看向眾人的眼神中似有某種疑惑。
新招的五十名幫眾中,已經有人面露緊張,怔住的童在天也明顯忐忑了起來。
庾慶搞不清是什麼人,看氣勢不像普通修士,不知深淺,也不想招惹,想繞過,然這一耽誤,他發現自己的觀字訣竟然解讀不出了麒麟參的去向。
當即硬著頭皮向紫發男拱手道:“敢問先生,剛才可有看到什麼東西經過?”
紫發男的聲音溫和而堅定,還挺好聽的,“看到了。”
庾慶一喜,又問:“敢問往哪去了?”
紫發男又看向了前方,“憑什麼告訴你?”
庾慶略皺眉,“敢問先生高姓大名?”
小汗一把的童在天趕忙湊了夠來,用力扯了下他的袖子,低聲道:“城主。”
撐住什麼?庾慶不解,“什麼意思?”
童在天一副哎喲喂的樣子,想問問他是不是耳朵聾了,早不聾,晚不聾,偏偏在這個時候聾,只能拎清了說,“不得無禮,是聶城主法駕親臨。”
他自己也談不上認識,只是在天積山久了,來往塊壘城的次數多了,偶然見到過兩三次。
後面的幾十人中也有人見過。
“呃…”庾慶當即傻眼,再看紫發男,這就是聶日伏?
塊壘城集結時想見沒見到,競奪開始時也沒見到,怎麼就被他們偷偷摸摸熘上山時給撞見了,今天還真是邪了門,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