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下床去找水果刀。
鬱沐又生氣又好笑,看到男人真的坐在桌子邊認真削起了蘋果皮,圓圓的果皮越削越長,像是手工藝術。
真是敗給他了。
兩個人在一起有太多的生活習慣要互相磨合適應,哪怕是吃蘋果要不要削皮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費運從小看山吃山,在他看來吃蘋果削皮就是浪費;而鬱沐從小被人捧在手心裡長大,習慣了有人把蘋果削好皮遞給自己,所以吃不慣帶皮的蘋果。
費運開始的時候還試圖用果皮有營養來說服他,後來發現鬱沐實在不愛吃,也就沒勉強,不吃果皮又不是什麼毛病,不需要糾正。
費運不僅手腳麻利的把蘋果削了皮,還切成了大小適口的小塊,插上牙籤,儀式感滿滿。
雖然有這功夫他都能吃兩個蘋果了,但是媳婦的喜好最重要。
鬱沐吃了兩口蘋果覺得嗓子舒服多了,躺著的姿勢不如趴著舒服,於是翻了個身,趴在床上邊指揮男人給自己按摩,邊劃開了手機螢幕。
五分鐘前,關見月的未接來電。
鬱沐臉上露出懊惱的表情,連忙撥了回去,那頭響了許久才接。
關見月不滿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我事給你辦好了就不接電話了,用完就扔啊,小沒良心的。」
鬱沐連忙道歉,解釋說:「月姨,我剛才去洗澡了。」
關見月聽他聲音微啞,還有什麼不懂,意味深長的哦了聲,語調故意拉得長而曖昧:「哦……洗澡啊,鴛鴦浴吧。」
鬱沐面紅耳赤,下意識的否認:「不是。」
費運故意在他肩膀上用力親了一口,親得特別大聲,還非常心機,語氣曖昧的低聲說:「寶貝兒,你好香。」
鬱沐:「……」
鬱沐要瘋。
他一方面臊得頭頂都快冒煙了,心想著以後沒臉再見關見月了,一方面又可恥的覺得男人的聲音真是該死的性感好聽。
關見月故作嫌棄的嘖了聲,也沒真的生氣,說:「行了,我就和你說一聲,你那校友人沒事,不過公司不靠譜,以後有沒有事難說。」
鬱沐道了謝,又被關見月取笑了幾句『年輕氣盛』『色迷心竅』之類的話,對方才掛電話。
鬱沐放下手機,抱起枕頭就要家暴,咬牙說:「你故意的。」
費運趕緊舉起雙手做投降狀,表情無辜,語氣關心:「寶貝,你悠著點,別閃了腰。實在不行,你休息休息再打我,我保證不還手。」
鬱沐洩憤的把枕頭砸了過去,費運果然沒躲,他也差點扭了腰。
鬱沐鬱悶的重新趴了回去,自從和這個傢伙交往以後,自己身體就『大不如前』,都怪這個不知節制的混蛋。
費運討好的繼續過來給他按摩,為自己辯解:「你都說了她人很好,不會把我們的關係說出去的。」
鬱沐心口微堵,語氣帶著動人的沙啞,說:「不是這個原因……我沒想藏著你。」
只是想稍稍站穩腳,經濟基礎穩定後再和你大大方方。
費運心裡一軟,胸口莫名的有股暖流湧過,讓他聲音不自覺更加溫柔:「我知道。」
我知道你想靠自己,怕我家裡強大的背景掩蓋了你的努力和才華……哎,父母太給力,有時候真是種甜蜜的負擔。
放心吧,寶貝,我會默默的裝窮,做你成功背後的男人。
鬱沐聞言更加感動。
雖然這傢伙不知節制了些,不思進取了些,但是善解人意,而且這些年也有進步,至少……器大活好了很多。
剛在一起的時候,活是真爛,爛到想和他一輩子柏拉圖的那種程度。
鬱沐想起當初吃過的苦,對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