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痛也好過最後留下的是痛苦的記憶。

龍昕嫣看著納蘭拓帶有鼓勵的眼神，那是十八年來一直看著她的眼睛，一直給她所有疼愛的眼睛，一直是她傷心時的所找尋的眼睛。

“拓哥哥，對不起。”龍昕嫣忍不住的落淚。

納蘭拓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是他逼她說出實情的，可是這六個字卻是刺心的痛。她果真再想那個人，她真的愛上了那個人。不是情迷，不用一段時間就可以忘記的。

或許時間會讓她慢慢的忘記那個人，但他知道，不是他們所想的兩個月，半年，甚至更長的時間。

可是即使最後，時間洗盡了她對那個人的感情，她也不會愛上他，她甚至不會再愛了，也不懂什麼是愛。15409963

龍昕嫣握住納蘭拓的手，“拓哥哥，我……我真的忘不掉他。我知道這是不對的，可是我……我剛才還在期待，期待他可以出現來搶走我。我是不是真的很可惡，很壞？拓哥哥，我真的很壞對嗎？我是一個壞女人，很壞很壞的女人。”

龍昕嫣輕泣著，為自己的難捨難分，為自己所抱有的期待。

就做她的拓哥哥吧，做她什麼事都有想到，可以放心依賴，心裡最喜歡的那個拓哥哥吧。

拓哥哥只是拓哥哥，不是她心目中的夫君了。因為她愛了，愛的那個人不是他。

他堅信，即使不是他的夫君，她還是會這樣的喜歡他，對他的愛不會有任何的改變。因為她對他的愛從來都不是男女之愛，所以便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納蘭拓睜開眼睛已經是另一番神情，“你不是一個壞女人，嫣兒，你是這個世上最好的女人，壞的是拓哥哥。”

“不是的，拓哥哥是好人，對嫣兒來說沒有人比拓哥哥還要好。”龍昕嫣說。

雖然知道她不是說謊，他還是想問，“比北承嘯還好嗎？”

龍昕嫣沒有猶豫，“比他好，比他好很多很多。”

即使他再好，比那個男人好的再多，她愛的還不是他。

愛與不愛，與這個人好與不好沒有任何的關係。

“嫣兒，你沒有錯，不需要跟我說對不起。錯的是拓哥哥，我騙了你，對不起。”納蘭拓說。

龍昕嫣吃驚的看著納蘭拓。

“那的確不是情迷，不會只要一段時間見不到那個人就能忘記他。嫣兒，你愛上了他。”他教會了她走路，教會了她說話，教會了她許許多多的東西，但是他沒有想到有一天他也會教她愛，只不過愛的人不是他而已。

龍昕嫣眼睛發痛，終於有人可以告訴她了嗎？

龍昕嫣像是終於找到了出口一般，“拓哥哥，我是愛他的對不對？”

納蘭拓點頭，“是的，你愛他。是女人對男人的愛。”

龍昕嫣喜極而泣，她是對的，她並沒有猜錯：“拓哥哥，我也愛你。”

“是的，你也愛我。但並不是一個女人對男人的愛。”納蘭拓耐心的教著這個從小教到大的女人。

“那……”龍昕嫣擦了擦眼睛，“拓哥哥，你愛我嗎？是我愛你一樣的愛我，還是我愛北承嘯的一樣愛我。”

這個問題像是一個繞口令一般，可是他懂是什麼意思。

像她愛自己一樣的愛她，還是她愛北承嘯的一樣愛她。

她會愛了，但仍是不懂愛的。

如果她真的懂了，她又怎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納蘭拓懂得他的答案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像她愛北承嘯一樣的愛她，她會心疼，會愧疚，會不再依賴，不會什麼事都需要她。

可是……那不是他要的結果。

“嫣兒，我愛你，一直愛。像你愛我一樣愛你。”以前不管她需要什麼他都會給她，現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