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明知道他不能惹,就能不能讓他一點?一定要對著來?雖然他好像一直縱容你,但總有陰晴不定的時候,看你現在的樣子,吃虧了吧?下次長教訓了?”
零的一通話下來,柳橙撅嘴,然後痛得只抽氣。眼睛霧濛濛的說:“我就是討厭他。你輕點。”
“活該。你就不能識時務者為俊傑?看你平時挺聰明的一個娃,怎麼碰上他就變成爆竹。”零嘴中說著活該。手中塗藥的動作卻更加輕柔起來。“張嘴看看,就這個樣子嘴裡肯定破了。”
“我跟他八字不合。”柳橙嗚咽的說著,張大嘴,“還有舌頭,舌頭也疼。”
“疼疼疼,你現在知道疼了。咬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會疼,那人間,還有咬舌活活疼死地,仗著自己是仙人以為就不怕疼了……我這裡好不容易才弄到幾種能對你麻煩體質產生作用的藥,一下子就給去了大半,我還心疼呢。”零將清涼地噴霧藥水使勁往柳橙嘴中噴,嘴裡沒好氣的說。等處理好了她臉上手上的傷口,又問有沒有內傷,確認沒有。然後拿出梳子給柳橙理順凌亂的髮絲,邊梳邊說個不停。“還說什麼八字不合,明顯是你心裡鬧情緒在作祟,這麼多人,怎麼偏偏就跟最惹不得的人八字不合呢……”
柳橙原本的蓮簪許是跌在密室中成了廢墟中地一員,零不善於束髮。所以只隨意拿了根絲帶將她頭髮鬆鬆綁了,然後坐在柳橙對面,正色的問:“現在說吧,出什麼事了?”
藥很有效,嘴裡的傷口清清涼涼,舒服了很多。臉上的紅腫也在逐漸消失。起碼左眼能睜圓了。
柳橙撇過頭,不肯說話。
零嘆氣。推推眼鏡,淡淡的說:“不說我就不管了。”起身準備回去繼續她的實驗。
知道柳橙只是外傷,零也就不那麼擔心了,畢竟她知道,不管如何,那位大人總不會真的下重手,不然也不至於看似嚴重實則一顆牙都沒掉,肯定是橙橙犟著不肯低頭,那人強勢慣了,面子過不去,自然只能橙橙吃到苦頭。
心裡想著,卻被柳橙拉住了衣袖,於是挑眉回頭看去。
柳橙正可憐兮兮的抬頭,對上零的視線,又偏頭扁扁嘴說:“我還是很疼。”
這個是撒嬌了?
零推推眼鏡,決定將實驗推後,折身坐到柳橙身側,雙手摟著她地肩,將她擁進懷裡。摸摸她有些紅的眼睛,輕聲說:“哭了?”
柳橙摟著零的腰,右臉貼著她胸口,嘟囔:“沒有,明明想哭,但是又哭不出來。”頓了頓,又語嫣不清的說:“也許……是沒有自己覺得的那麼難過……所以哭不出來……可是心裡有些疼,像鈍刀子在割……很疼……”
零一下下撫摸著柳橙頭髮,一手推推眼鏡,下巴抵著柳橙頭頂,鏡片下的眼光閃爍,也不知在想什麼。
過了半會兒,柳橙推開零,摸摸已經不覺得疼了地臉頰,深呼吸,然後吐吐舌頭眉眼彎彎的說:“剛才好醜,還好藏鴉不在。”
零捏著柳橙下巴,裝作登徒子摸樣,嘖嘖的說:“嗯,又是一個小美人了,笑得真俏。”
柳橙拍開零的手,翻個白眼,抱著枕頭歪歪腦袋,問:“那個謠言傳出去了?”
零推推眼鏡,坐正,點頭說:“你希望知道的人已經知道了,不過……”猶豫了一下,問:“為什麼要傳這種謠言給佛門?你應該不想參與到他們的爭鬥中去……”
柳橙撇撇嘴,“我自然不想,不過老頭跟太上老君是同一個人已經近乎天界皆知,如今老頭在羅天星島地訊息佛門不知道才怪,我這個訊息一傳出去,他們正愁著怎麼在主人眼前將主人地東西名正言順的拿走,這樣不是找到突破口了?”
零抬頭看房頂,“所以你傳謠言說你是盤古地女兒。讓他們來求你,你好趁機要到九品蓮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