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的東西敲了三下，敲去撕裂般的疼痛，眼前的赤紅一片也逐漸消散，從模糊慢慢恢復清明。

“風長老……”柳橙眨眨眼，看清了出現在她跟前的白鬍子老頭。

“是我。”風長老很有深意的看了眼柳橙，將手中的卷軸用流轉著古神文的帶子繫緊，重新放回書架上，轉身又回頭。

“你不該現在來這裡，不過既然看到了，就隨我來。”

一老一小一前一後，柳橙靜靜跟著，還在想剛才看到的是不是真實。

沒有走遠，風長老帶著柳橙只下了一層，找了株侍神花，輕輕一點，綠葉變成兩張大椅，藤蔓卻扭曲著形成一張圓桌，圓桌上兩杯清茶，一盤神果。

“坐吧，我一直想找你談談，關於藏鴉，也關於師祖。”

茶不是柳橙經常喝的那種，聞起來清香撲鼻，卻很苦，苦得讓人以為整個世界的黃連都濃縮到了這一杯茶裡，柳橙扭曲了臉，強忍著才沒把入口的茶給吐出來，也許是苦過頭，逐漸變成了澀，澀到極致，卻又透出股淡淡的甜，淡淡的香……

良久，柳橙品完第一口茶，說：“一茶而知百味。”

“這茶叫人生，只有第一次喝的人才能品出百味，過後，也只是茶而已。”風長老淡淡的，拂塵放到了一旁，喝著茶似乎在懷念什麼。

人生啊？第一次總是讓人難忘，時間長了，次數多了，也不過如此而已。柳橙再喝了一口，果然再也沒了先前的刺激，只是清香醇厚，一般上好的靈茶而已。藏了的真實故事。

盤古開天闢地，建立三界，居功至偉，但也得罪了一批神。當年混沌之中的可不止盤古一人，三界分立以後天道現，相應的天道法則也跟著出現，束縛了三界中任何生物，天道之下，眾生平等，凡大羅天之下者不得超脫天道。

那同來自天外天又出自混沌之中的眾神恨上盤古，立意破壞三界平衡，讓三界重歸混沌，被靈斧等九寶數次破壞，致使雙方矛盾激化，於是眾神群起而攻之，試圖破滅盤古，最終盤古勝，卻也身帶重傷，而後女媧以索求他全身一半血液的代價救回盤古，造出人類……

“我們，是女媧娘娘造出的第一批人類。”風長老看著杯中人影，嘆息：“女媧娘娘急切了，師祖那般驕傲，卻不得不受之要挾，怎能不心生不悅，連帶著將整個人類種族也厭上了。”

柳橙指尖繞著垂在胸前的一縷髮絲打圈，側頭細細想著什麼，問：“風長老，你跟我說這些，是想讓我怎麼做呢？”

“不，這些太過遠古的事情，誰又說得清呢。”風長老摸了摸鬍子，“你需要知道的，是接下來的事。”

“我們是第一批人類，靈大人很喜歡跟師祖接近的我們，所以，我們被女媧娘娘當做禮物送給了靈大人，給他當玩具，偶爾師祖高興，也會教我們一招半式，那時候，我們就知道了，站得太高會很寂寞，師祖他，更甚。”

“等靈幻空間出現，那個時侯，就已經有清心園的雛形了，當時，我們所有人的希望，就是破滅師祖的神話，讓神話落下九天，不至於那麼清冷孤寂。每個人都很固執的認為自己是對的，這麼做是為了他好，為了這個，我們近乎執著成魔，藏鴉的出生就是過於執著的後果。”

提到藏鴉，柳橙開始有不好的預感，執著得近乎瘋狂的人是不計後果的，特別還是宗教方面瘋狂。張口想問，見到風長老神魂不在的樣子，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過了會兒，風長老從回憶中醒神，苦笑著，說：“藏鴉的父親，是古神的留下的孩子，一直想為父報仇，恨師祖入骨，在拜師祖為師後，曾下毒刺殺。更後來，在師祖化為三清後，又與女媧聯手，試圖覆滅師祖，造成了封神之戰。”

“我們禁錮了青木，誰也不能說青木就是錯的，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