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天佑勉強的笑了笑道“這麼冷的天您也來溜達?”
周來福嘆了口氣道“這人呀得出來轉轉,這樣才能長壽,身子板才能好。”
俞天佑見時辰也不早了便笑道“您老騎著我的馬家去吧,有時間送來就是了。”
周來福一聽這後生是侯王府的姑爺,心裡一咯噔,這人是個權貴倒是不好結交,忙要還馬,俞天佑擺了擺手,笑道“您走好嘞,明個兒送也是一回事兒,也是咱爺倆有緣分。”
周來福也不推辭,笑了笑掉馬前行。
周來福本不叫這個名字,他就是大名鼎鼎學者周思齊,是皇上幼年時期的帝師,滿腹的學問後因趙氏家族當權,自家族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這才歇了心思,找了個好地方隱居起來取了這個俗氣但是很有深意的名字,來福,晚來的福氣。
俞天佑剛到門口就被小廝們拉了進來,嚷嚷著,姑爺回來了。
俞天佑到劉強和張氏跟前請了安,張氏嘆了口氣道“我說姑爺,我這閨女自小太嬌氣,你就擔待著,這兩口子過日子還長著呢,都謙讓些吧。”
劉強笑了笑道“罷了,天佑也出去轉了一天累了,趕緊的回去休息,今個兒的晚飯你們兩口在屋裡吃。”
俞天佑這才到了芳姐兒的院子裡,見芳姐兒腫著眼睛,抱著兒子在餵飯,小上善一見俞天佑唬的站起來,要往前撲,芳姐兒手裡的湯也打翻了,芳姐兒氣的狠狠的往小上善屁股上打了兩巴掌,這孩子也不知道哭,還愣愣的站在那裡,腳還啪啪的踩著自己的小碗,芳姐兒見孩子這樣,也無奈的把他往炕邊一放,叫了人來收拾,俞天佑抱起兒子親了兩口,問芳姐兒“今個兒鐵蛋吃了幾口飯?”
芳姐兒也不理他,只顧著讓人換褥子床單子,收拾妥當這才又讓人拿了半碗肉粥,芳姐兒也不理俞天佑,從他懷裡把兒子一抱,喂兒子,俞天佑討了沒趣,現在的氣也小了很多,自己自顧自的換了衣裳,洗了手和臉,讓廚房裡做了幾個芳姐兒愛吃的飯菜開始布飯。半晌笑著道“還生氣呢?今個兒是怎麼了,發這麼大的火?”
芳姐兒見俞天佑都這般給臺階了,也不好太僵,才道“還不是二嫂子那什麼繼母的兄弟媳婦在那裡渾說呢,我都感覺她有神經病,說什麼我和她男人有什麼,真是個沒腦子的,我好好的一個閨女家那裡去給人約會,這不是汙衊我的名聲嗎?”
俞天佑心裡一鬆,笑著問道“就是這事兒?”
芳姐兒點了點頭道“恩,本想著是親戚不好說什麼,哪知道她這般的誣陷我,我狠狠地說了她一頓,她自己個兒的男人不待見她,這會子渾說昏話。”
俞天佑心裡感覺樂開了花,繃得那根弦子鬆了一下,說不出的舒坦,笑著往芳姐兒的飯碗裡夾了一筷子菜道“不用理她,說不定那趙子軒真有這心思,你不知道罷了。”
芳姐兒想了想,也是,有人喜歡自己還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這才似笑非笑的看著俞天佑道“你可要仔細,你要是還跟今個兒似的,也休想我原諒你,說說你今個兒是為什麼也上火?”
俞天佑笑了笑道“今個兒,我今個兒睡覺做了個夢,說你不稀罕我了,要跟了旁人去,這才有些惱了。”
芳姐兒瞥了俞天佑一眼,道“你真是有些毛病。”但心裡卻泛著甘甜的幸福。
芳姐兒本想著問問他今個兒去那裡了,後來想想算了,也不好這般的盤問,兩人吃了飯菜,抱著兒子玩了一會子,哄著兒子睡了,俞天佑狠狠地抱住芳姐兒,侵略性的吻,俞天佑跟瘋了似的,一晚上基本沒有歇息,直到次日的正午芳姐兒才醒來,不由的埋怨著自家夫君不知道輕重,又想起俞天佑那含著無限的眷戀的聲音一聲聲的說喜歡自己,臉一紅有拱到被窩裡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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