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桐的聲音漸不可聞,穗伶沒法聽到他一定如何,只聽到羅莉痛哭的喊:“風大哥!你不要走!不!對不起!九兒錯了!你回來,不要走!”
沒有人回應他,穗伶再也沒有聽到風桐的聲音,只聽到羅莉悽惻的哭聲,和疊溪海子晚上所特有的風聲。
“風大哥,對不起。”羅莉仍在啜泣著,輕輕的說完這句,她小小的身軀抱起了風桐高大的身子,艱難的往冰冷的河水中走去。
突然世界一陣混沌旋轉,穗伶驚愕的坐了起來,發現自己原來是做了一個夢,身旁的女孩也被驚醒,柔聲問:“伶哥哥,怎麼了?做噩夢了?”
“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穗伶劇烈的心跳仍未平息,夢中的那一幕,讓潛伏在一角的他心抑制不住的狂跳。
翡雪溫柔的撫著穗伶胸膛,安慰著他的情緒。
“好真實的夢,”穗伶回憶著,“夢裡我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我夢到了羅莉。”
“夢見她怎麼了?”翡雪的話中帶著一絲酸意。
穗伶詳細的描述了一下夢境內容,翡雪沈思著。
“伶哥哥,會不會是你心中有怨念?而導致了這個不可思議的夢?”
“啊?什麼意思?”
翡雪酸溜溜的說:“你對羅莉喜歡風桐這事有怨念呀,所以做了這樣一個夢來平衡一下心理。”
“我暈,”穗伶無語了,“羅莉喜歡風桐關我什麼事?”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底的那些壞思想!”翡雪嘟著小嘴,“什麼蘿莉控、妹控的!”
“天地可鑑啊!”穗伶連忙解釋說,“羅莉那事是她自己主動的,我可從來沒有對她有什麼想法,我可是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她的誘惑!小妤兒可是我的親生妹妹啊,雙胞胎的妹妹啊!我更不可能會對她有什麼想法!”
“男人不都是這樣嗎?得不到的就越是想得到,”翡雪悠悠的說,“男人做起愛來,跟禽獸一樣,智商都失去了,哪還會管什麼倫理道德……你剛剛就是,也不管人家受不受得了,跟只狼似的。之前口口聲聲說的擔心我身體怎樣,可真做起來,卻絲毫不理會人家……”
穗伶被翡雪這麼一說,無話可說了,有些尷尬,有些憐惜的摸了摸翡雪溫熱的臉頰,柔聲說:“雪妹妹,對不起,下次我會注意的。”
“哼,大色狼……呀!不要!”
第二天穗伶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翡雪早已起床,此刻正在床頭書桌旁坐著發呆。
“伶哥哥,你醒了?去洗漱下吧,餐廳裡準備好了早餐。”翡雪聽著穗伶的呼吸聲就知道他已經醒了。
“睡個懶覺,真舒服啊!”穗伶伸了個懶腰,一臉愜意的說。
“懶豬,先把衣服穿上吧。”翡雪臉上紅潤,血色充足,看起來活潑健康,只是那隱在紅暈後的蒼白,暗示著女孩身患惡疾。
吃完早餐後,穗伶陪翡雪在花圃逛了許久,便告別出門了。他這一天是和秦何在約好了的,秦何在說要幫穗伶問問團裡關於異能的事情。
按照秦何在的提示,穗伶在市區一間黑暗的酒吧找到了秦何在,秦何在正和一群男男女女哈哈大笑,大中午的,酒吧裡倒是沒有旁人。
看見穗伶走來,秦何在哈哈笑著給眾人介紹穗伶道:“這位清秀少男正是我們老大的穗伶,大家認識一下。幾位美女可要注意咯,這小子還是個處。”
“我叫井群,我們見過的。”一個其貌不揚,滿臉笑容的青年向穗伶伸手道。穗伶頓時想起在雲翡雨的追悼會上遇見過他。
穗伶跟井群握了握手,又有另一隻白皙的手伸來,穗伶看去,卻是一個外國女人,金髮碧眼,笑容冷豔的女子用流利的法文說道:“bonjour;摸jea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