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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豐三年十二月初一。
雖然已經是進了臘月,但是今年是道光朝以來幾十年難得的暖冬,原本應該凍到河底的天氣,老潁河、潁河、吳公河的河流依舊嘩嘩地流向南方,前些日子還下了幾場斷斷續續的冬雨,幾條河的水流量越發大了起來,過了黃河的滿蒙八旗嘖嘖稱奇,這幾條河的澎湃洶湧之勢,居然比黃河差不離。
臨潁縣的幾個熟悉天時的耆老面對著駐紮在臺陳鎮的清軍大營的師爺稟告道,今年的這個暖冬,看著天氣和氣候,估摸著半個月之內是不會凍河。
師爺點了點頭,讓那些老頭子候著一邊,走進了帥帳,兩邊守著帥帳的親兵無視進了帥帳的師爺,只是用兇狠的眼神瞪著站立不安的幾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
師爺進了帥帳,只見帥帳之內煙霧繚繞,幾個將領簇擁著僧格林沁在桌子邊上對著地形圖指指點點,師爺行了一禮,細細地將本地父老的話說清楚,僧格林沁點了點頭,捻鬚對著地圖目光炯炯地想了片刻,邊上的柯立宏大喜,對著僧格林沁說道:“大帥,如今恰好是暖冬,水勢湍急,發逆想著等河水凍透了底再過河突圍,這是痴心妄想了!”
“正是,如今咱們把林鳳祥圍在了潁河和老潁河中間的河谷之地,如今有蒙古八旗的勁旅在南邊河道處死死頂住,這林鳳祥恐怕是難以逃出生天了!”另外一個將領喜笑顏開,連連擊掌說道。
三十、扶搖直上(二)
本來夾起一片燴魚唇仔細吃了的懿貴妃聽著這些笑話,撐不住,丟下魚唇和筷子,抱著肚子哎喲哎喲的直叫,本來有些氣急,雙手挨在肚子上笑了一會,只覺得肚子開始隱隱作痛,雙腿之間有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大腿流下,我操,這是要生了嗎?
安茜笑了一會,看見懿貴妃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笑也不笑,嘴唇有些發紫,額邊髮際裡流出了冷汗,心知不好,連忙上前扶著懿貴妃,關切地小聲問道:“娘娘,這是怎麼了?”懿貴妃皺了皺眉頭,肚子中的胎兒跳動越來越厲害,自己的心跳也越來越快,“安茜,我恐怕要生了,羊水已經破了,啊………”懿貴妃忍不住突如其來的巨痛,大叫了一聲,安茜看了看懿貴妃裙子下面有了血跡,連忙跪下,提醒還在哈哈大笑的咸豐皇帝:“皇上!娘娘羊水破了,恐怕即可要生產了!”皇帝看著懿貴妃的樣子,知道情況不好,連忙下了龍桌,上前握住懿貴妃的雙手,只覺得懿貴妃的雙手忽冷忽熱,頭上冷汗直冒,就連忙叫太醫太醫,一直守在殿外的太醫飛奔進來連忙妃懿貴妃請了脈,跪下對咸豐皇帝說道:“皇上,娘娘這是要生了。”
“那馬上叫穩婆過來,就在這後殿接生!”皇帝說了御旨,眾人連忙聽命,安茜和帆兒扶起呢懿貴妃,繞著去了後殿,就躺在東暖閣的龍床之上,懿貴妃肚子巨痛,拼命的拉著安茜的手不能放,安茜急得滿頭大汗,卻又不能臉上露出焦急的意思,壓著自己的情緒,巧言安慰道:“娘娘,別急,我已經請了皇上讓貞定夫人進宮,娘娘放寬心些,”懿貴妃點了點頭,肚子中的巨痛越發劇烈起來,頭上的鳳冠凌亂的不成樣子,嘴唇發白,忍不住又啊的一聲放聲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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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聽的後殿之中傳來懿貴妃高亢的叫喊聲,心裡又煩躁又是忐忑,看著那個說書人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瑟瑟發抖,心下膩的慌,揮手叫他退下,叫一直奏的舞樂停了下來,裡頭的太醫出來跪下行禮:“皇上,貴妃娘娘的體質強建,胎兒也是足月,已經叫人去煎催產藥了,皇上請放心,必然無憂的。”
貞妃等**眾女神色複雜地相互看了看,此時**之中只有貞妃為尊,貞妃起身行禮,對著皇上說道:“皇上,這時候應該請懿貴妃娘娘母家的貞定夫人進宮侍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