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另一個就是嚴少澤,眼前的七號實驗體。
並且他們都覺醒了異能,但是杜比克人知道,江天並不是他們實驗下的產物,唯一能夠給他們提供靈感和幫助的,只有七號實驗體。
令他們遺憾的是,人類的軀殼果然非常脆弱,幾乎不能夠承擔他們的晶片DNA。但令他們驚喜的是畢竟還是有人類可以承擔這個。這令他們看到了希望。至於是否必須是因難呢過覺醒的戰士才能夠成為杜比克人基因的標準載體?這有待於實驗。
站在距離實驗體最近的杜比克人,顯然比其他杜比克人具有更高的權威。
他們就是杜比克人中的“守衛者”。
杜比克人內部卻極其的等級森嚴,“守衛者”誕生之初就擁有統治者的地位。他們掌握杜比克一族百分之九十的資源。同時負擔著守衛杜比克種族的責任,就像是他們的名字一樣。也或許是一段早就編譯好的指令,或者類似的別的什麼,杜比克人都自覺服從守衛者的命令,而守衛者又自覺的團結在一個看不見的領導力之下。
然而守衛者們,究竟是怎樣將自己的思想凝結起來,朝著似乎早就制定好的目標前進而不發生爭執?
在守衛者之上,是否還有一個更加至高的存在?
忽然所有的杜比克人開始後退,如同潮水一般分開出一條走道。一個穿著純白色長袍的杜比克人緩步走入。所有的杜比克人紛紛和他保持著一段距離。恭謹的保持靜立。
唯一的,最至高的杜比克首領——這就是答案。
或許是周圍密密麻麻的杜比克人的視線太過明顯,嚴少澤緩緩恢復了意識。視域裡全部被密密麻麻,閃爍的紅光充斥——所有的杜比克人都在緊緊注視著他。
然後他立刻發現,自己的四肢,包括四大關節都被牢牢固定住了,並且在腰部和大腿根部還增加了兩個環形的金屬箍。這導致他根本不能移動哪怕一厘米。這種被徹底控制的感覺真是糟糕極了。
他不由得想起一個相似的情形——他在這個世界的人生也是開始在實驗臺上。命運真是週而復始,那麼現在呢,是不是同樣要結束在實驗臺上?他心裡升起一種好笑的感覺。
“人類……”
不忽然響起冰冷冷的機械合成音,就好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嚴少澤轉動著頭,所有的杜比克人都一動不動,並且看起來完全相同,這讓他分辨不出是誰發出聲音。
但是馬上他就知道了,一個唯一穿著白色而不是銀白色長袍的杜比克人靠近了他,緩緩伸出一隻機械手取下了頭上的兜帽。
天哪!
嚴少澤呼吸一頓。這……這並不是他記憶中,也就是曾經給他植入晶片的杜比克人機械體的樣子。即使其餘穿著銀色防護服的杜比克人全身百分之八十都包裹了起來,他也可以肯定,他們和這個“杜比克人”不是同一個物種。
——至少從外貌上。
兜帽之下,暴露出的,是一個和人類形狀別無二致的變異金屬頭顱,從額頭,到鼻子,到嘴唇,無一不是人類的樣子。只是他的頭頂光禿禿的,沒有一根頭髮。面板看得出金屬的堅硬質地,甚至反射著高光。並且金屬表皮中,嵌入一條條樹枝狀的電子線路,亮著藍盈盈的光,從頭頂遍佈了整個面部。
脖子以下的部分籠罩在白袍之下,但從那個露出的人類形狀的手掌上看,恐怕身體部分也沒有什麼不同——和人類相比。
這是……杜比克人的首領,嚴少澤立刻意識到了。
然後他陡然意識到,杜比克人的這張臉——如果不是那些金屬質地和閃爍熒光的線路干擾,他一眼就能看出這張臉——
這是衛維的臉!
杜比克首領和衛維長得一模一樣。
嚴少澤覺得渾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