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花惜染抱著腳疼得呲牙咧嘴。
離少被花惜染的樣子逗笑,“醜丫頭,活該。”
花惜染不滿地努努嘴,這一個兩個的,都不是好東西!就知道欺負她!目光掃過離少臉上的面具,她忽而詭異一笑,目測了一下自己和他之間的距離,然後驀地上前。
離少只覺一陣幽香撲鼻,眼前紅影一閃,他下意識地怔了怔,然後便感覺到臉上一空,下一瞬面具已經到了花惜染的手中。
“你——”離少愣住。因花惜染的衣袖帶起的髮絲凌亂地遮擋住半張臉,隱約可見肌膚如雪美豔如妖。
“戴著面具還怎麼親……啊……”花惜染搖了搖手中面具,神情不免得意,然,當她看到離少那張美豔的臉,剩下的話頓時悉數吞入腹中。
邪魅,妖豔。細長的眼眸微微上挑著,眼尾勾出嫵媚的弧度。左眼眼角一顆嫣紅淚痣,似淚珠兒將落未落惹人憐惜。堅挺的鼻樑仿若鬼斧神工,增一分則嫌多,減一分則嫌少。薄唇較君御的唇色要更顯紅豔三分,嬌豔欲滴比女子染了唇脂還要令人垂涎。
當此時,離少一身紅衣如血,眼神微微呆滯茫然地站在昏暗的地宮裡,只是簡單用一根同色髮帶束起的青絲微微凌亂。周圍是群蛇吐芯亂舞,背後是巨蟒虎視眈眈,而他便那麼靜靜地站著,似乎猶沉浸在面具忽然被奪走的驚詫裡。
耳邊好似迴盪著兒時父親的叮囑:“阿離,你伯父走前曾言,你天生命格過硬,容貌又太過美豔,怕是日後要招惹不少無妄之禍。從今日起,這面具便與你生死不離,除非遇到心儀的女子,方可由她為你親自取下。否則,必有血光之災。”
可是,心儀的……女子?離少茫然地看著眼前同樣愣住的少女,她的眼中有驚訝,有驚豔,有讚歎,卻獨獨沒有痴迷。而他對她,或許也不過是一時的興趣罷了,談心儀,還太遙遠。他接近她,不過是看中了她的身份和地位,僅此而已!
君御冷眼站在花惜染身側,見她對著離少發呆,心裡面禁不住很不舒服,有種酸酸的感覺。那個離少有什麼好?長得比女人還漂亮,有他英俊麼?有他帥氣麼?有他好看麼?不過一個陰晴不定的妖人罷了。
感受到君御的冷氣,花惜染驀地回過神來,表情頓時有些訕訕的。她乾咳一聲,將面具遞迴到離少面前,“咳!還你。”
離少挑眉,微微俯首看著花惜染,臉上是一片嚴肅神情。長久的靜默過後,他才緩緩開口,聲音是說不出的邪魅:“醜丫頭,你可知,你方才揭了本宮面具,意味著什麼?”
“什麼……啊?”花惜染莫名有些心虛,身子往後退了退。
離少傾身,靠得更近,嘴角的笑容也越發魅惑莫測,“本宮自幼便戴著這面具,父親早有叮囑,除非心儀的女子方可揭下。如今,醜丫頭你不經本宮同意便揭了這面具,可是要按照約定嫁給本宮的哦。”
“……你一定是開玩笑的吧?”花惜染雙手捧心,眼眸水汪汪的。
離少卻笑得殘忍,“不,這一切都是真的。”
花惜染頓時有種被雷劈的感覺,自風中凌亂。她本能地繼續後退,直到後背碰到了君御的肩膀,這才堪堪停下來。薔薇雖美,卻帶刺,她可不想跟離少有任何牽扯!何況,也許,大概,說不定,她哪一天就忽然回到現代了呢?
離少緩緩地站直身體,望著花惜染閃躲的眼神,眼眸漸沉。原本,他也不過是想趁機逗逗她,或許等這一陣子興致過了,便也放她離開。可是她的反應卻當真是徹底激怒他了。
“呵——”離少輕笑,再看向花惜染的目光帶著赤裸裸的佔有慾。
花惜染想死的心都有了,手賤!手賤!她心底不停低咒,對於男男之吻早已經沒有了欣賞的閒情逸致。臉色不虞地拉了君御轉身便走,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