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子方拿著,姊弟說了一會話,柳絮就讓他回去。
過了正午,梁王夫妻辭別柳家,回王府,黃昏時分,動身啟程。
四皇子簡王走旱路,先行一步,不跟梁王兄弟同行。
梁王府一行人到碼頭,哪裡早已備好大船,六艘大船,趙琛和柳絮先行上船,前面一艘大船載著王府侍衛,後面兩艘大船載著柳絮的嫁妝,最後一艘船是護衛梁王大船的,旁邊還有一艘船是照應梁王大船的。
此刻,已日落,南北大運河上,往來船隻頻繁,不少是商船,船上已掌燈,運河上燈火通明。
柳絮依著趙琛坐在船視窗,望著河上夜景,趙琛拉開袍子把柳絮裹上,怕夜晚河上風涼。
二人靜靜地相互依偎著,心裡都覺得幸福甜蜜。
船行出京城這段,南下,漸漸地除了商船,多了不少遊河的畫舫。
盛夏,晚涼,習習河風,暑氣漸漸消散,柳絮看兩岸河房,雕欄畫檻,綺窗絲障,十里珠簾,佳麗如雲,畫舫上舞妓歌聲低柔婉轉,徐徐微風漂送過來,華燈映水,槳聲燈影裡幽香襲來,燈火笙歌,為一時之盛。
一條畫舫經過,柳絮清晰地看見畫舫裡幾位衣裳華麗的年輕男子懷裡摟著衣不蔽體的美人親熱,風中不時送來打情罵俏,女子纏綿低吟。
趙琛摟著柳絮透過窗格這一切盡收眼底。
趙琛輕柔在她耳邊道:“我二人效仿他們好不好,別辜負這良辰美景,良宵苦短。”
柳絮朝艙裡四周看看,船艙木質的隔板,不隔音,船在水面上行走,不時有遊船經過,擦著船舷,艙窗裡不經意一瞥,便能看見。
柳絮搖頭,“這地方親熱,都讓人看了去。”
趙琛手攀上來,口手並用,把柳絮撩撥得心癢癢的,纏綿低哼兩聲,恰巧有船經過,紗簾隱約能看清對面船上人影,嚇得柳絮後半聲堵在嘴裡,咬唇忍住,推拒他逗弄的手,小聲央求道;“回王府多少沒有,你偏急這一時。”
趙琛用唇摩挲她頸項,“船上要好幾日,你忍心讓我守著你受煎熬。”
柳絮勉強地道;“等夜深了,都睡去了,任你擺佈。”
“運河上晝夜喧囂,笙簫達旦,我等不了。”趙琛邊說邊替她解衣釦。
柳絮拗不過他,只好任他擺佈。
趙琛把她壓在身下,也許受了周圍心裡暗示,異常亢奮,趙琛大弄,每搗一下發出很大聲,撞得柳絮差點暈死過去,正這時,一條遊船經過,柳絮聽見離著極近水聲很響,半眯眼,突然發現,船艙的窗格紗簾被經過船風帶起,船艙中一切暴漏出來,好像對面船艙裡有男男女女,柳絮急推趙琛,趙琛正興頭上那肯停手,柳絮臊得是渾身抖顫,只好縮緊身子,蜷縮在趙琛身下,以免兩船並行,船上的人往艙裡看發現。
好容易,熬到兩船錯開,梁王府的大船把對面的船甩開,趙琛這裡,已雲消雨散,趙琛弄了個爽利,偃旗息鼓,從她身上翻身下來,躺在她身側。
趙琛這才發現她不對勁,摸著她手足冰涼,啞聲道;“柳絮,你冷嗎?”
“冷。”
看她蜷縮著,趙琛把一條床頭搭著單子扯過來,給她蓋上,溫存地摟著她,摸摸她額頭,自言自語;“頭不熱,夜裡風涼,是不是凍著了?”
柳絮貼著他,呢喃,“我不是凍的,是方才嚇得,你沒看過去條船,船上有許多人。”
趙琛唇角漫上笑意,“原來如此,我明命人去找快厚實的窗紗,固定住,就不會飄起來,外間看不到裡面。”
柳絮握住他的嘴,“小點聲,隔壁人都能聽見。“
趙琛笑著貼著她的臉,“乖,你這膽子越來越小了,這有什麼,你我是正經夫妻,別的船上不是夫妻,比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