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笑意裡帶著一種藐視。
她有些不大樂意,走了過來,大聲道:“你是那位兒?竟敢用倨傲的態度與使君說話。”
“去,去,不要添亂。”這時候劉舉頭腦也清醒過來。
王畫突然出現在這裡,不用說是衝著血字營去的。既然他能不知不覺地發展那麼大的勢力,自己有錢有勢,未必不能暗中將血營壯大。可為什麼王畫出現在蘭州,這不是分明要謀反麼?
既然他要謀反,自己是蘭州刺史,首當其衝,如果讓他發生了誤會,有可能會將自己立即擊斃。
王畫謀反未必,但朝廷將他逼急了,謀反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現在還不想有反意。
因此立即不顧小妾的感受,將她推到一旁,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道王侍郎到蘭州前來有何貴幹?”
王侍郎?石蘭將嘴巴捂了起來。朝中有幾個侍郎,又有幾個歲數這樣年青就做了侍郎的?不提姓,石蘭也知道眼前站著的是什麼人。而且丈夫多次與她說過這個王畫的事。
這回明白為什麼丈夫點頭哈腰,可他為什麼來到蘭州。不用說,這準沒有好事啊。
她都明白了,況且來的在座客人。
王畫就象沒有看到他們反應似的,答道:“今天我前來,第一聽說刺史老來得子,而且正好奉兒子週年,我特地前來慶賀。第二個是因為有幾個手下沒有事做,想安排在貴州,看能不能擔任適合的職位。”
屁話,屁話,劉舉心中罵道。
我這個庶子週年還值得你趕過來捧場?什麼職位是適合的?不會是我這個刺史的職位吧?
可自己就象案板上的一塊魚肉,只好任由王畫宰割。他都不敢喊人,外面情況不知道,既然王畫前來,能孤身一人嗎?
但王畫還真從懷裡拿出了一塊玉佩,來到石蘭面前,沒有看石蘭,石蘭雖然長得狐媚,可論長相,能趕得上李裹兒與李雪君嗎?論狐媚能趕得上上官小婉嗎?況且自己府中那幾個婢女沒有收,有幾個同樣媚到骨子裡,比這個石蘭只強不弱。
他是從石蘭懷中接過這個孩子,將這塊玉佩戴在他脖上,還說了一句:“劉刺史,你這個孩子長得很可愛。”
態度平和,真象特地趕過來慶賀似的。
“不敢當,不敢當。”
“那麼我就算劉刺史答應了。”
我答應了什麼?劉舉心中再次罵道。
可是王畫拍了拍手,又進來幾個人,王畫指著他們,向劉舉討了幾個職位,都是無關緊要的官職,也是劉舉能有權授命的。但就象宗楚客,無論怎麼貶職,可有幾個人將他當成真被貶職了?
然後王畫迅速將蘭州換防,其實手下沒有掛實職,但將事務接管下來。至於劉舉他們,全部軟禁起來。從一開始到結束,居然沒有一個人反抗,至於劉舉屁都沒放一個。
僅僅一天時間,王畫丟下一些軍隊,立即趕向會州。又再次兵不血刃地將會州接受下來。然後是原州,接受完了,又接受鹽州。
雖然他速度很快,手續也準備齊全,可到了靈州時,還是讓唐朝官兵發現。但王畫站在城牆下面,連動手也沒有,只是打出了一面旗幟,忽然城中大亂,這是菊花第二次綻放。
為了經營這數州,王畫投入大量資金,也讓沐孜李將它作為重心。本來這個地方就有少量教友,在這些資金注入下,教民發展很快。最主要就如王畫所想的,雖然是四戰之地,可這些地方蕃子佔著多數,對朝廷沒有那麼忠心。
裡有亂民,外有強敵,靈州官員一看情勢不妙,開啟城門投降了。
王畫再次拿下銀州。其實到這裡,他已經達到目標。
但還發生了一次小規模的戰鬥,朝廷最大的飼養馬的地區就在靈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