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本來突厥人就很多,又是默啜親自率領的。
七千士兵也就到此為止了,人數多了,怕他們三心二意的,來個譁變什麼的,不如主動將二州交給默啜吧。
但在另一邊,封常清卻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鹽州南邊是高大的橫山山脈,到處是丘陵溝壑,不易通行。北邊有古長城,李世民以兵為長城,從來沒有修葺過長城,現在也成了廢墟,對李世民這種包容進取的態度,王畫很讚賞的。一道長城修起來,花費的民力物力不說,也將一個民族進取的精神襟固起來。
但再往北就是戈壁灘與一些小型的沙漠,同樣不是行軍的好地方。
進攻鹽州只有兩條道路,第一條就是現在常元楷的正東方向進攻,第二條就是從興寧縣方向進攻,也就是曹岑進攻的方向,沿著南河套黃河邊緣地區行軍的路線。
看似比較容易防守,其實不然。
鹽州州城修建在灘塗上,地勢平坦,城外還有一些小河流經過,這樣一來,即使只防御城東,也失去了木柯嶺那道小丘陵居高臨下的地理優勢。
而且面對五六萬大軍的進攻,必須堅守五天,難度很大。
說到底,還是一個兵力問題。否則只要兵力足夠,守住木柯嶺不退,同時鹽州城外有重兵防守,常元楷的大軍因為糧食,不能久戰,撤退時兩軍同時合擊,正好來一個漂亮的反擊戰,分兵破之。有可能一下子將常元楷的大軍擊垮。
但沒有兵力,怎麼辦?
封常清只好帶著所有計程車兵返回鹽州城下,只留下十幾個士兵第六天白天在碉堡叢中出現了一下,讓常元楷狐疑不定,不敢冒然發兵進攻。除了這一點,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安排。
常元楷兵分三路,第一路是大將李威率領的一萬大軍,第二路是論弓仁率領的左路軍六千人,第三路是骨絀率領的右路軍六千人。就到了這地步,常元楷依然沒有將兵權放給論弓仁。
確實不敢放,就象血營這一次幾乎所有將士,明知道王畫在謀反,卻一個個重新投入王畫的懷抱,就象王畫施了魔法一樣。王畫在沙洲與這群吐蕃舊屬把酒言歡,天知道論弓仁是什麼想法?
因此三路大軍到了鹽州城外集合後,軍權再次歸於李威管理。
在下午,三路軍隊合在一起,在鹽州東城門紮下大營。李威騎著馬轉了轉,看到密密麻麻的碉堡群,有些頭痛。然而他看了看了地勢,又看了看碉堡群后面那些亮晶晶的護城河,他忽然大笑起來。
笑完後,開始做安排了,命令士兵到山上砍小竹子,找藤條。
一下午就在忙這件事,士兵有些不解,有的將領詢問李威。
李威指著對面血營的碉堡說道:“如果是在木柯嶺,我這條辦法沒有作用,但在這裡我卻有辦法破解他們這種防守方法。明天,你們等著看好戲吧。”
說完了,讓士兵用藤條將小竹子扎綁起來,紮成一個個長達十幾米的小筏子,中間還留下一個個洞眼。
實際上封常清已經看到對方的舉動了,雖然又過了一天,可是封常清卻愁眉不展起來。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化解的方法。
第二天,李威命令士兵舉著無數的小竹筏子,開始前進,一直推動到了碉堡前面幾米處才停了下來。面對這種竹子陣,血營士兵並沒有射箭,射了也白射,射在竹子上面,一個個釘在上面,對後面計程車兵並沒有殺傷力。
如果是在木柯嶺,藉著地勢,不惜工本,將油傾倒下來,然後點火,這些竹排反而成了燙手的山芋。可在這裡,平坦的地勢,得倒多少油才能流向對面?就是有那麼多油,燒了敵人的,也燒了自己人。
並且李威讓士兵藉助竹排上面的洞眼,向碉堡的洞眼用弓箭射擊。為了減少損失,封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