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當初那個漆奩就得到了那位世子十幾兩黃金。而這件器具,他花的功夫是那件漆奩的五倍,至於材料的本錢更達到近十倍。這個鄭掌櫃只漲了一半的價錢。不錯,自己是還有賺頭,但這可憐的賺頭與這件龐大的漆器,幾乎可以說微不足道。看來他還改不了狗吃屎的性子,想利用鄭家的名聲變向地*。
實際上,鄭掌櫃再次犯下一個錯誤,他看到王畫衣著寒酸,雖然有一手好手藝,現在自己出的這個價錢也讓他有賺頭。加上鄭家的威名,自己還說了那句虛無飄渺鄭家的友誼,相信這個少年一定會動心,將這件器具賣給鄭家。說到底,還是看王畫歲數太小了。卻沒有想到,王畫對工藝品的精通,可以說將整個鄭家所有人才找出來,也未必及得上王畫一人。更低估了王畫的智力。
但也難怪,王畫確實歲數太小了,也沒有後臺。現在這種局面就如同一個美麗的女人,身穿幾絲薄紗跑到沒有管的荒郊野外,除非遇到君子。可能有幾個人是真正的君子?
王畫臉上還是淡淡一笑,說道:“承蒙鄭掌櫃看重。但這件器具雖然現在沒有出售,可還有許多地方需要改進,等到我將它徹底地完成,再與掌櫃商議價格。”
“那麼也好,只是到時候小郎君將它完成了,一定通知老朽一聲。”鄭掌櫃說著站了起來。他也看出王畫似乎對這個價錢有些不滿意。那也沒有關係,大不了到時候再加一點就是。但現在不能談淪價錢,如果太心急了,這個小傢伙同樣也會漫天要價,反而不美。
正因為鄭家的威名,還有王畫的外表,讓他掉以輕心,再次犯下一個錯誤。
王畫將他送到門口,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回答。
然而走回屋中後,王畫的眼神開始陰冷起來。
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太多讓他不愉快地事。一開始是杜家退親,那個杜蕤囂張跋扈,然後是於杜兩家對他家打壓。再進了洛陽,這個鄭家*。這就是所謂的名門望族!
王畫冷冷地一笑。
但他腦袋很冷靜,面對這樣的龐然大物,自己是無法抵抗的。因此必須要使用策略。
他坐在椅子上想了好一會兒,最後忽然靈機一動。
奇珍軒是鄭家的產業,他能理解。不要說鄭家,就是鞏縣杜於兩家也有許多產業。但同樣呢?其他幾大家族也會在洛陽有產業的。雖然說這幾大家族互為聯姻,但利字當頭,不可能每一個家族都抱成團的。如果這樣的話,一個家族都讓李唐王朝頭痛,這十大家族抱成一團,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到時候不要說他擔心,就是李唐王朝都會不惜一切代價,大開殺戒了。
因此,只要自己找到他們在洛陽的產業,將這個漆箱帶著轉上一轉,讓他們自己爭搶,相互抬價去。這一招正好是以毒攻毒!想來這個漆箱雖然昂貴,還不會讓這些家族做出殺人越貨的事吧?
想到這裡,他才開心地微笑起來。
然後他才再一次工作起來。
第二天,他到了西市,找了一個熟悉西市的人,花了一點錢打聽了一下情報。
立即做出一個決定,帶著漆箱來到翰林齋。不用說,敢取這個名字,背景可想而知。這正是另一大家族——太原王家的一個產業。這也是一間專門出售各種珍寶的店鋪。
看到了這件精美的漆器,同樣王家的夥計們也全都愣了神。
對於他們的表情,王畫並不奇怪。第一件漆器因為本錢的不足,許多地方精打細算。而這件漆器,因為手裡有了十幾兩金子,自己無所不用其極,如果真要說起來,這件漆器可以說,在這朝代整整開創了一個劃時代的工藝!
過了半天,才有一個歲數大一點的夥計從如痴如醉中驚醒過來,他蹬蹬幾步來到後面稟報了。
這件器具太精美了,太昂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