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靠的法子,只是這過程怕是有些繁瑣,還請皇上能忍耐。”寧神醫身子前傾,認真道。
“自然,只要是能對朕的身子好,朕沒有不能忍的。”康熙爺笑道。
“是。”寧神醫點頭:“皇上的腿,畢竟傷了有日子了。如今一時半會是不能痊癒的。”
見康熙爺笑意沒有了,寧神醫忙道:“雖然不能一時痊癒,但是草民會叫皇上的疼痛減輕。皇上只需治療三個月,就可以不必再治療了。以後只需調養,但是這期間,不會影響皇上的行走。只是……”
“有話就說。朕恕你無罪。”康熙爺聽著道。
“多謝皇上!”寧神醫忙起身:“只是皇上的傷勢畢竟這麼久了,沒有一時痊癒的。這調養,總要兩三年才好。才能不留後遺症,才能不損皇上的壽數。”
說罷,就跪在地上:“草民該死,冒犯皇上了。”
“無妨,起來吧。你要是有把握,能叫朕好起來,你的話,自然是金玉良言。”康熙爺擺手。
李德全親自扶著寧神醫起來:“神醫可盡心,皇上最是仁慈不過了。”
“是是是,草民不敢不盡心。”寧神醫忙道。
“好,既然這樣,今兒就開始吧。需要準備什麼,都與李德全說。”康熙爺可說是迫不及待了。
“是,草民一會就把需要的東西跟李公公說一下。”寧神醫拱手。
等出了乾清宮,這一回,他就沒有上一回那麼緊張了。
事已至此,緊張無濟於事。
如今能做的,就是將這件事做好。
李德全看著自在無比的寧神醫,心裡的疑惑就像是個雪球,越滾越大。
不過,還是笑著將一件斗篷給寧神醫披上:“神醫慢走,下雪天不好走,叫小的們送您?”
“多謝李公公,草民這就回去寫個單子,今兒晚上就可以叫皇上先泡澡了,泡個七日,等藥水進了肌膚裡頭,就開始下一個治療吧。”
李德全笑著應了是。
寧神醫回答的篤定,李德全卻更是覺得不對勁。
可對上他那鬚髮皆白的臉,就覺得也許是多心了吧?
這樣一個老神醫,差一歲就是八十高齡的老神醫,也許他就是能治好皇上呢?
都說人生七十古來稀,這位神醫,可是要八十了。
耄耋之年的老神醫,這一輩子見過多少病人了。
也許,他就是能治好呢?
這麼一想。疑惑就沒有了,甚至,全是期待。
只要治好了,皇上的年紀還不大呢。
要是治好了,他就求幾個能延壽的方子,叫皇上也活這麼大歲數多好?
有時候,人的眼睛會看錯,感覺會出錯,因此,想法更是會錯的離奇。
神醫畢竟不是神。
當一個人明知自己無論如何都會死的時候,會有什麼想法和做法,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寧神醫,確實可以叫康熙爺的痛苦減輕。
確實可以叫康熙爺能行走入場。
確實會叫康熙爺覺得好轉。
可是……有一點,他沒有說,也不會說。
減輕痛苦,行走入場之後……是更快的惡化。
寧神醫要的,就是這些時間裡,他的家裡人平安罷了。
康熙爺好轉了,他不需要了,家裡人就可以安全了。
至於最後……
或許康熙爺顧不上他家。
人老了,經歷太多,會做的事也就多,為了保護家裡人,他總是要試一試的。
四爺下朝之後沒事做,回府就去了錦玉閣。
雪下的不小,錦玉閣外頭,太監小亭子和胭脂琥珀都逗著花生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