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是這麼說的,而她並沒有打電話約見面的時間和地點,這次是凌楓自己追上來的。
凌楓的視線變得冰冷鋒利,語氣也沒有了有好的氣息,他冷冷地說道:“佛倫娜,我感謝你告訴我龍威廉的情報,但你要知道,維岡競技與皇家馬德里的比賽我讓你贏了十幾億歐元,你那點情報就算是鑲著鑽石也抵償不了!”
“你不也贏了我很多錢嗎?”佛倫娜說,並不懼怕凌楓的兇悍眼神。
“我贏你的錢,那是你挖維岡競技的球員在先,而且我們之間並無協議,所以我並不欠你什麼。”凌楓說道:“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我們就兩清了,不然你走不出西省。”
“你是在威脅我?”佛倫娜的眉頭皺了起來,從來都只有她威脅別人,今兒個被人威脅才是頭一遭。
卻就在她的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凌楓忽然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他的速度很快,佛倫娜根本就來不及避讓,也來不及叫人。佛倫娜的脖子很細,凌楓的右手手掌就如同是鐵鉗一樣夾住了她的脖子,稍微一使勁,她的呼吸頓時被中斷,一張稚氣未脫的俏臉眨眼就被憋紅了。
佛倫娜用雙手去掰凌楓的右手,但那隻右手紋絲不動。她抬起雙腳去踢凌楓的小腹,凌楓卻像是一塊岩石,她雙腿的力量用盡也無法將凌楓踢開。倒是那堅硬的腹肌讓她的腳掌好生難受。更糟糕的是,她的動作使得浴袍從她的腿上滑落,露出了毫無遮掩的稚嫩身體。
佛倫娜忽然放棄了掙扎,眼角滾落了兩顆晶瑩的淚珠,憋紅的笑臉上滿是悲傷和委屈的神情。
凌楓鬆開了她的脖子,他並沒有殺死佛倫娜的想法,他只是想嚇唬一下她,獲得他想要的情報。還有,他這麼做是不想讓佛倫娜認為他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他要讓她有所顧忌。
要讓人一個女人害怕,使用暴力,假裝想殺死她,這是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往往也是最有效的辦法。
然而,佛倫娜卻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她是義大利黑手黨格莫拉組織的教母。在義大利,她每天都在與暗殺、綁架打交道,對死亡威脅的免疫力之高是別的女人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凌楓鬆手的時候,她顯得很平靜,沒有叫人,只是看著凌楓,眼淚也不流了。
而讓凌楓不適應,讓他尷尬和不解的是她居然不整理她的已經敞開的浴袍,那坦然的神色好像她的身上真的穿著什麼內衣似的。
四目對視,幾秒鐘後凌楓實在不好意思再盯著她看,移開了視線。
“咯咯咯……”佛倫娜居然笑了。
先是流淚,然後是笑,截然不同的情緒轉換自然,速度之快宛如翻書,給人的感覺也絲毫不矯揉造作。她不去當演員真的是埋沒了她的天賦。
“你就這麼對待一個可愛的女生嗎?”佛倫娜說。
凌楓的視線再次回到了她的身上,無語地看著她。格莫拉組織的教母,她會是“可愛的女生”嗎?這個問題根本就不需要去尋找答案。
“你怎麼不叫你的手下進來?”凌楓說,佛倫娜的冷靜反應反倒讓他有些不適應了。
“他們是不會進來的。”佛倫娜抬起一條腿,輕輕地踢了凌楓的小腹一下,“我知道你要來,所以我一早就打過招呼了,無論他們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能進來。所以,除了殺我,你還可以做點別的什麼。”
這是一個再明顯不過的暗示了,可是,她不過十六七歲,嚴格的說還是一個未成年少女。她說得自然隨意,凌楓卻有些難為情了,有些臊了。
“我們就別繞彎子了。”凌楓已經失去了耐性,“說吧,你和漢娜是什麼關係?她在什麼地方?”
佛倫娜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湛藍的眼眸之中也閃過了一抹異樣的神光。
凌楓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