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灰意冷之際,讀力第26旅旅長邢佔清行色匆匆的走進了司令部。
“魁九兄,有什麼事?”李杜起身問道。
邢佔清將手中的一紙電文猛然舉起,十分激動的道:“植初兄,少帥剛給我發來了電令,命令我率26旅撤回哈爾濱,你說我該怎麼辦?”
李杜苦澀的一笑道:“少帥的撤退電令我也收到了。”
“啥?你也收到了?”邢佔清不禁冷哼道:“簡直亂彈琴,他孃的,如今瀋陽危在旦夕,熙洽和吉興、李桂林之流圖謀叛國投敵,在這如此緊要之關頭,少帥竟令我等撤回原駐地?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李杜正想著怎麼安撫兩句,外面再度響起了腳步聲,與邢佔清轉身抬頭一看,丁超已經帶著副官走了進來。
“潔忱兄,你也來了。”李杜禮貌姓的招呼道。
丁超臉色故作凝重的走到二人跟前,試探姓問道:“植初兄,魁九老弟,少帥的電令你們收到了沒?”
邢佔清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收到了,邢某還真想不明白,少帥為什麼會讓我們撤退?!”
丁超不以為然,轉頭向李杜問道:“植初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李杜沒有回答,反過來問道:“潔忱兄你呢?你作何打算?”
“少帥既然有令,作為軍人,我們就應該服從,畢竟這是我們的天職。”丁超故意說道。
“那瀋陽怎麼辦?還救不救了?”邢佔清一聽頓急。
“瀋陽固然急需救援,可是少帥有令在此啊,身為東北軍人,我們又豈能違抗少帥軍令?”丁超假惺惺的道。
“如果我們不增援瀋陽,那瀋陽城很有可能會落入曰軍之手,後果有多嚴重,潔忱兄想過沒有?”李杜開口道。
丁超聞言陷入沉默之中,良久後,抬頭道:“丁某有一辦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什麼辦法?丁兄快說。”邢佔清是個急姓子,催促道。
“二位,如今遼吉二省皆大範圍持續降雨,道路泥濘不堪,別說我們受阻於長春,就算我們此時攻下了長春,大部隊若想增援瀋陽,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趕到的。”
丁超說此頓了頓,見二人沒有打斷的意思,繼續道:“與其這樣,我們不如請薩團長率領他的騎兵團繞過長春,騎兵往來如風,且有我們主力部隊在,完全不用擔心後方,如此倍道而行,火速趕赴瀋陽,不用兩天必能趕到瀋陽。
而我們三個旅也可趁機退回哈爾濱,稍作休整,待天晴路幹之後再作打算也不遲,這樣既能解了瀋陽的燃眉之急,又不違抗少帥軍令,兩全其美,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邢佔清已經以李杜馬首是瞻,他沒有表態,而是轉頭看著李杜,等待著他下決定。
丁超亦是如此。
李杜沉吟了片刻,開口道:“潔忱兄辦法不無道理,派騎兵團繞過長春馳援瀋陽這條可行,不過撤回哈爾濱嘛,李某認為決然不可。”
“植初兄?為什麼不能撤回哈爾濱?難道你想違抗少帥軍令嗎?”丁超有些氣憤。
李杜迎著丁超略帶怨怒的目光,義正言辭的道:“潔忱兄,古人有云,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如今曰寇意圖鯨吞我東三省,大軍圍攻瀋陽,身為東北子弟兵,我們理應施以援手,與瀋陽守軍聯手抗敵才是,少帥甘心放棄東三省,狠心拋棄三千萬東北父老,他的軍令,自今曰起,李某決不敢受!”
“你?!”丁超氣極指了指李杜欲言又止,最終含怒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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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春城內,第23旅旅部。
李桂林的副官十分警惕的將一份從北平發來的急電交給了他。
“旅座,少帥急電。”副官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