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數,能不累,便叫她多歇歇才是。”
焦氏趕緊應是。
顧昭這才繼續道:“我有個小方子,試試給你們母親吃幾劑,我觀她面目蒼白,怕是年紀到了,開始缺血,如此,你記好了……”
焦氏趕緊叫人準備筆墨,顧昭提筆寫到:酒炒菟絲子三錢,酒炒白芍三錢,酒洗當歸三錢,大熟地(九蒸)三錢,山藥三錢,白茯苓三錢,荊芥穗(炒墨)二錢,柴胡三錢。水煎服,一日兩劑,忌辛辣。
顧昭丟下方子,一隻手牽著早就按捺不住的老哥哥出了門。
待他們走了一會,蘇氏才敢放聲哭泣,她道:“我這是做了什麼錯事,上上下下我是哪裡怠慢了,如今小叔叔臉上笑得甜,竟是要拿苦方子罰我?”
說完,失控的站在院中嚎哭不提。
顧昭是長輩,他給開了藥,蘇氏是吃也得吃,不吃還得吃,吃之前,卻私下找了家裡的家醫看,此間未有更年期綜合徵一說,他們卻說,此方舒肝養血,開的十分合症。
蘇氏得了解釋,這才自我開解的吃了幾日,不成想,卻真的對了症狀,竟吃的香,睡得著,面色也好了許多。
所謂小人多歹猜,怕就是這個意思,不過,顧昭即便是知道也不多與他們計較,如今他算是更加沉穩了。
今日天氣兒好,日麗卻不風和,顧昭帶著阿兄到東門外僻靜處放了一會子風箏,竟是一隻都沒飛起來,老公爺十分失望,已然開始撇嘴。
頑童撇嘴是嬌憨,他這一臉褶子撇嘴,那就是猙獰了。
即便這樣,顧昭卻怎麼看怎麼好,見阿兄不高興,他立馬孝子賢孫一般的又哄了他去大街上玩耍。
顧巖這才開了顏,立馬騎著他的大竹馬在前面開路,顧昭在後面一邊不緊不慢的跟著,一邊吩咐人去前面禁街,他倒不是怕笑話,只怕人用異樣的眼光去傷害老哥哥。
顧巖肆無忌憚的在街上騎了一會竹馬,路過一間雜貨鋪呼嘯著進去,沒多久,掛了一身小玩意兒又呼嘯著出來。
那些玩意兒皆是孩童玩耍的一任兵器,小木槌,小砍刀,木製的鏜等,整整掛了一圈兒。
這兄弟倆從東門進,慢慢溜達的到了御街上,走得一會,顧巖看路邊花圃裡的牡丹開的好,便丟了耍器,要摘花。
他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說是摘花,立馬蹲下伸手就拔,顧昭也沒有不應的,因怕有礙瞻觀,畢竟這是御街,再者,也不能一直禁街,他便擺擺手,身邊隨行立刻展開四面帷幔,將這兄弟兩,連著兩池花圃圍了進去。
顧巖摘了四五朵大牡丹走到顧昭面前,幫他插好,然後咧嘴笑道:“爹!漂亮!”
顧昭抿嘴笑,隨他打扮自己:“嗯,漂亮,謝謝祖宗了。”
得到誇獎的顧巖立馬興奮起來,他蹲下毫不客氣的將那兩池花糟蹋的不成樣子,在幔帳裡侍奉的,沒有一個能逃過他的魔手,竟是人人一腦袋牡丹。
摘了一會,顧巖眼神呆滯起來,坐在那裡有些恍惚的道:“來人,取些瓶子來。”
顧昭愣了一下,又笑笑,打發人就近又買了一些瓷瓶兒擺在地上。
顧巖坐在那裡,將七零八落的花兒全部插到瓶兒裡,嘴巴里還叨叨呢,這瓶給老婆子送去,這瓶給阿弟,這瓶給小四兒,小四兒喜歡……
忽有人在一邊笑著說:“是呀,喜歡的緊,謝謝阿爹。”
顧昭一抬頭,卻是顧茂昌站在幔帳邊上笑眯眯的看著他爹。
顧昭與他打了個招呼“今兒不忙?”
茂昌搖搖頭:“不忙,他們說外面禁街,我想著怕是小叔叔又帶著阿爹出來糟蹋陛下這花兒了,就出來看看。”
一邊下奴搬來椅子,顧茂昌擺擺手,卻一撩衣襬,盤膝坐在大街上,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