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哎呀!老伴兒啊!”江惠芬把杯子放到了床頭櫃上高興道,“我們的兒子、孫子,兒媳婦、女兒、外孫女、外孫子整天都在自己的身邊,真是看在眼裡,喜在心裡啊!”話鋒一轉道,“這麼多人,可讓大兒媳婦受累,真是過意不去啊!”
陸忠福執著茶杯,喝了一口道,“是有點兒對不住她。”
江惠芬看著他輕聲道,“我們活的太久了不好。”迎著老爺子地詫異地目光道,“活的太久了,他們會煩我們的。”
“可也不能故意去尋死吧!”陸忠福放下手中的報紙,茶杯放到床頭櫃上,摘掉老花鏡挑眉道。
江惠芬轉移話題道。“婉怡嫁進來有半年了吧!”
“是啊!孩子有沒有反應啊!”陸忠福問道。
“什麼反應?”江惠芬疑惑道。
“你怎麼這麼笨,抱孫子的反應啊!”陸忠福無語道。
江惠芬聞言嘴角直抽抽,“哎呀。你這真是的,瞧著雞蛋要小雞啊!我說,你這做公公的,怎麼操心這個,比我這做婆婆的還著急。”
“這傳宗接代可是大事。”陸忠福一本正經地說道。
“放心吧!這母雞已經娶進門了,還怕沒有雞蛋啊!”江惠芬接著說道,“我說。老伴兒還讓兒媳婦們在茶餐廳幫忙啊!既操持著家裡,又要去茶餐廳,一根蠟燭兩頭燒。再好的人也頂不住的。”
又勸道,“咱家不能多請兩個工人,把兒媳婦們給解放出來。”
“不行,我們還天天從早上一睜眼忙碌一天。沒理由讓兒媳婦去歇著的道理。”陸忠福果斷拒絕道。
“老伴兒。沒的商量。”江惠芬認真地看向他問道。
“沒得商量!”
“老頭子,你會遭報應的,我們娶的是兒媳婦,不是娶回來當丫頭、奴婢的。”江惠芬氣哼哼地說道,“下一次,江帆和江船要說搬出去住,我這個當孃的舉雙手贊成,反正現在他們也有錢了。太子道一層一千平尺的洋樓,才不到十萬塊錢。”
“你這老婆子。哪裡知道我的用意。”陸忠福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
“你能有什麼用意?”江惠芬坐直了身體道,那架勢非要說清不可。
“還當婆婆呢!這都想不明白。”陸忠福撇撇嘴道,“你自己慢慢想。”
“在我看來,咱們就是戲文裡那惡毒的公公和婆婆。”江惠芬朝他伸出手來道,“拿來!”
“拿來什麼?”陸忠福故意裝傻道。
江惠芬眉頭微挑,乾脆道,“存摺!我要收著,跟你這麼多年,除了可憐的零花錢,我都沒有摸到過這麼多錢。你給我!”自怨自艾道,“我還真不如兒媳婦們的待遇,好賴,你還給她們薪水,我是什麼都沒有。”
陸忠福聞言滿臉的黑線,看來這存摺的魅力真大,連哀兵政策都使出來了。
“你又沒有地兒花錢,以前呀!還買個衣服啥的,現在衣服也不買了,都是江丹給的,又不常出門,幹嘛這麼愛錢啊!”陸忠福絮絮叨叨地說道。
“我是不愛花錢,可是無論怎麼樣,這存摺我收著,我天天看看不行啊!我給江丹收著,以後給展碩他們三兄妹留著。”江惠芬略微提高聲音道。
又感慨唏噓道,“我辛辛苦苦這麼多年,孩子們也都出息了。能住在這種房子裡,我已經很滿足了。”
“既然滿足了還說什麼話啊!”陸忠福說著順勢躺了下來,熄滅了燈,“快睡吧!我可是無話可說了。”
“不許睡,把存摺給我。”江惠芬一翻身趴在他眼前抬眼看著他道,一盞小燈下,她可是鉚足勁兒爭取。
“你給我說一個足夠充足的理由。”陸忠福一撩眼皮子看著她道。
江惠芬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