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密的短毛。這匹馬兒不停的喘著粗氣,還時不時的揚起前蹄,要不是有韁繩拴著,估計馬兒早就投奔自由去了。
“看你這幅想摸又不敢的蠢樣,沒見過馬嗎?”坐在前面的車伕突然開口說話了,他頭上的帽沿壓得低低的,雖然看不到臉可是那身形我實在熟悉。說話的那個聲音、那個調調也很像某某人,又想了一下,剛才不是阿乙過去接我們的,難道——
裝作走到南宮牧那裡,經過馬車伕身邊的時候我伸手搶過他頭頂的帽子,果然,趕車的是阿乙。
“哎喲,這不是太子殿下的貼身侍衛阿乙大人嗎,您趕車小女子坐車怎麼好意思呢?”
阿乙忿忿的瞪著我小人得志的樣子,趁我不備搶回帽子,一張俊臉憋得通紅。最近他好像變了不少,以往這樣的情況下他都會回擊的。可是如今,他只是瞪著我,嘴唇抿得死緊。
“我是沒見過馬,不行嗎?難道你吃過豬肉就一定看過豬走路嗎?那好,你告訴我,豬走路的時候先邁哪條腿?”
阿乙將頭撇到另一邊不再理會我,我也繞過馬車走到另一邊死死的纏著他,哼,痛打落水狗是葉某人一貫的作風。
阿乙望著我,突然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伸手遞給我一塊方糖,“把這個給馬兒吃,他就會讓你靠近的,這匹馬從小就是我們飼養的,很溫馴。”
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我愣愣的接過方糖,腦海中迴盪的卻是阿乙剛才那個動人的笑容——好帥喲。
離馬兒一尺開外的距離的時候,它居然揚起後蹄送給我一臉塵土,阿乙勒了一下韁繩,馬兒溫順許多了。這時我才敢走近,伸出手去,馬兒果然偏頭過來舔我手心裡的方糖。癢癢的,再加上他鼻子裡的粗氣噴在我臉上,實在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又咯吱笑個不停,不過我還是趁機非禮了一下馬脖子。
騎著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可能是唐僧也可以是葉齊,改天一定讓南宮牧給我弄一匹白馬玩完。不過前提條件是,我要先學會騎馬。
“齊姐姐,不早了,我們先上車吧。”南宮牧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又走回馬車邊。早有一個太監走過來在車門邊上趴著,南宮牧踩著他的揹走上馬車。
雖然很不想這樣糟蹋別人的尊嚴,這馬車也要半腰高,沒有別的辦法上車。聳聳肩,我有樣學樣的踩著小太監的背部上去了。只是在心裡悄悄的說著對不起,上車之後又對他說了一聲謝謝。
小太監訝異的望著我,眼裡卻明顯的有著感激,香草上車之後也學我的樣子回頭說了一聲謝謝。等我們三人坐下之後,阿乙就揮著鞭子趕著馬車行駛起來了。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馬車裡面的佈置還是很舒適的,中間放著一張小圓桌,兩邊各是鋪著錦緞的軟塌。小圓桌上擺放著格式點心,還有一壺茶,阿乙的駕車技術不錯,馬車快速行進著茶壺裡的水也沒有滲出來。
南宮牧上車之後就攤在左邊的軟塌上,很沒形象的四肢大張著。於是我和香草並肩坐在右邊,馬車前進在皇宮裡面的青石路上,還能聽見馬蹄踏地的嗒嗒聲和車軲轆碾地的聲音。兩遍的車廂上都開著小窗,只是這會兒簾子放下來擋住外面的風景了,撩開一條小縫我想見識一下這世間最繁華的天家重地。
“齊姐姐,把簾子放下來吧。”南宮牧低沉的聲音從低處飄過來,他躺在那裡,好像快要睡著的樣子。
這個傢伙,眼睛都沒睜開也知道我在幹啥?“人家激動嘛,想瞧瞧宸苑以外的天空。”
一個鯉魚打挺,南宮牧翻身坐起來,先給我跟香草一人倒了一杯茶,“要看出宮了可以隨便讓你看,天空大著呢。在宮裡還是小心一點好,就是為了安全起見我才沒帶其他人讓阿乙化身車伕的。”
我承認,這小子顧慮的很對,把簾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