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民分走。明天就轉到海邊修建營地,剩下的全部交給屯田總管李昌潤,休整5天后盡數轉到臺北縣縱深處的安置點。
晚餐結束,江照寰忽然提出臺北縣築城的建議,話一出口立即吸引所有人的關注,在隔壁聊天的9名艦長和西梅諾等6名教官隊長也過來傾聽。
誰知道朱道臨否定了築城的建議。吩咐楊大鼎拿出大幅臺灣地圖到門口掛起來,在黃昏的霞光映照下看圖說話:
“諸位請看我們目前所處的位置……南面雖然是一片南北長80公里、東西寬約20公里的莽原,但這片水道縱橫、長滿野草荊棘、藏著毒蟲蛇蠍的莽原尚未開墾,就連本地土人也不敢在裡面居住,秋冬季節還好些,春夏季節非常糟糕,到處瀰漫談之色變的瘴氣。”
“退一步說,哪怕有軍隊能夠穿過這片莽原北上,也要經過臺北安居點南面20公里的山口。那裡是當地土人的地盤,到目前為止我們和這兒的土人相處得還算不錯,以刀劍和工具換取他們的家禽、獵物、毛皮和樟腦,生意越做越大。”
“這樣做非常好,只要保持公平公正的原則,不歧視他們,儘量幫助他們,他們就能成為我們的盟友。假以時日,就會主動融入我們這個大家庭。”
朱道臨接著把細竹竿指向北面的基隆:“這是130多名西班牙官兵駐守的基隆。距離臺北縣北郊山口同樣20公里左右,偶爾有土人到基隆港西面五公里的硫磺坑取些硫磺回山上用。”
“駐紮5年多的西班牙駐軍最初被毒蛇咬死幾個人後,再也不敢走這條森林覆蓋的山谷小道,因此,我們南北兩面是安全的,數年內根本就不用擔心有大批軍隊發起攻擊。而東面是高達千米,從北向南延綿數百里的茫茫大山,這座天然屏障同樣無須擔心,只需與山上土著搞好關係即可。”
最後,朱道臨用細竹竿尾端在標註淡水港的大紅點上輕輕敲兩下。眾人就知道他的意思了:只需把淡水河口兩邊的要塞建好,就無需勞民傷財築城!
看到朱道臨放下竹竿回到座位上,大家頗不好意思。
儘管不少人深受傳統習慣的影響,覺得修築一座堅城心裡才安穩,但在目前條件下,與其耗費諸多人力物力築城,不如集中力量修築河口要塞,儘可能多地開墾土地種上糧食,哪怕今後還想築城,也是能夠自給自足之後才會提起的事情。
按照朱道臨的計劃,五年之後,臺北和附近五個鎮的人口總數要增至30萬人,有了30萬人,至少要有3萬軍隊,可有了3萬軍隊之後,還有築城的必要嗎?
至此,再也沒人提起築城的事,向朱道臨轉達大部分官員和移民意見的大總管江照寰嘿嘿一笑,終於卸掉了壓在心上的大包袱。
遍佈兩岸的一堆堆篝火再次燃起,氣溫下降到了15度左右,這個時節蚊子、爬蟲已經陸續進入冬眠期,唯有周圍的夜鶯和月亮山上的野狼不時傳來聲聲啼鳴嗥叫。
朱道臨和正式委任的海軍代理參謀長西梅諾等人一起,巡視艦隊官兵休息的臨時營地。
集中排列80頂軍用帳篷的營地位於碼頭西面的河岸上,地面平坦,視野開闊。
帳篷內這個時候早已經架起寬大的木板床,深受海軍官兵們的喜愛。
睡在寬闊的帳篷裡沒有蚊子毒蟲的騷擾,遠比睡在狹窄汙濁的船艙裡舒服百倍,絕大部分艦隊官兵在洗完澡之後睡過去了。
根據規定,每次遠航靠泊需要休整兩天時間,以檢修戰艦,檢查隱患,官兵們能在兩天時間裡吃上可口的飯菜,儘可能補充營養以恢復體力,因此,朱道臨等人沒有打擾休息的官兵,與值哨的官兵交談幾句便返回自己的住處。
次日上午的艦隊總結會議結束後,朱道臨乘坐警備營的巡邏船前往北岸,對正在建設的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