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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功的喝阻了所有人,而來衝我點了點頭,便領著我步上階梯,往眼前氣勢磅礴的無宵殿走去。我是緊張的,狼狽困惑,我不知道那裡頭到底靜待著我的會是怎樣的命運。可無端的,就因為方才班泉那一句“有王爺在”,我竟是還能淺笑開來。

偌大輝煌的無宵殿,我隨著班泉一步一步邁入,迷惘的眼神徘徊著。終於對上一雙焦急的眸,我看著他,無聲。

隨著我的出現,周圍響起陣陣抽氣聲。就連居高臨下端坐著的那抹明黃色身影,也免不了詫異。我抬頭,不關心其他,只定睛不避諱的凝著遊怡。誠如上回一樣,她依舊華美,錦衣加身,天生的雍容宜其。

而我,不再是兜率寺裡那個穿著隨意男裝,髮髻微亂的野丫頭。

“晨瀟酒莊柳默靜?”頭頂傳來威嚴盤問,是皇上,他糾著眉,一臉的不敢置信。

這詢問勾起我刻骨記憶,新婚那夜,他揭開我的喜帕,亦是如是口吻相問。我沒出聲,也如那夜一樣,淡淡點頭。班泉轉首,猛眨著眼,示意我下跪,我才恭敬的彎身,行禮。

“皇上,憲王的屍首還在下頭。”遊怡冷聲提點,喚回皇上神遊的思緒,極其好聽的聲音,震得人酥軟無力。

高臺上,皇上斂眉,中庸異常,對怡妃有著言聽計從的姿態,全無一國之君的果斷。他咳了聲,妄想找回方才一剎那的間的威儀,無奈徒勞:“這次的貢酒是你送的?”

“回皇上,正是民女。”邊答著,我邊驚恐的看向遠處閒置著的屍首,刺目的白布蓋在上頭。是憲王嗎?

殿上沉寂了片刻,遊怡和一旁的劭王輪流在皇上的耳邊竊語,許久後,周圍的議論已越來越沸騰,他才終於開口:“夏侯少清,她是你的妻?”

“正是。”少清作揖,答得不卑不亢。

這樣的回答,又讓周圍鬧了起來。劭王輕哼了聲,下頭立刻安靜了,他掙扎的看著我,視線很快便不著痕跡的轉向少清:“聽說前些日子你怕貢酒不夠,又出銀兩讓默靜再送了些進宮?”

“是。”

又陷入了僵持,我不顧劭王投來的目光,只看著少清,清冷一笑。

他瞧見了,不驚不怒,微挑眉梢緊抿著唇。

“柳默靜。”略過皇上,遊怡自在的開口:“瞧見那具屍首沒?那是一代功臣憲王叔,他是喝了貢酒突然猝死的,可以給皇上一個理由嗎?”

“回皇上,民女打小在酒莊長大,又怎會認識朝廷權貴,只是個運送貢酒的小卒罷了。無怨無仇,何必賭上身家性命去加害?”

“除了你,還有人碰過貢酒嗎?”劭王聞言,急急的開口,眼眸閃亮。

“有。”我毫不猶豫的點頭,看著少清,一字一句的吐出:“陪我送貢酒入京的是王爺您,擅自命民女增加貢酒的是夏侯氏的大公子……”

“夏侯少清?”皇上低喚,將目標直指少清,想來也是怎麼都不可能懷疑了劭王的。

少清轉頭看了我眼,別具深意,忽而一笑,上前不緊不慢的作揖開口:“柳默靜既是草民之妻,無論何事自是為夫的管教不嚴之過,該全由草民一人擔下。”

“呵。”劭王冷笑出聲,迴盪在偌大的殿內感覺森寒,清晰的點破:“夏侯少清,若本王沒記錯的話,如今她只是晨瀟酒莊的柳默靜,跟夏侯氏已經一點關係都扯不上了吧?”

“對草民來說皆一樣。”少清仰起頭,似笑非笑,挑釁的直視著劭王。

“好了,今日不審了。先安頓了憲王,把柳默靜還有夏侯少清全關去天牢,明日再審。今日是怡妃生辰,別掃了朕的雅興……”正有劍拔弩張之勢,讓我以為有戲可賞時,卻沒料皇上居然果斷了一回,揮手下了決定。可惜了,想那麼快了解此事的原因竟只為了不掃怡妃的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