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驚,啞聲道:“阿蘭,是你開的槍嗎?”
秦蘭的聲音也很奇怪,道:“不是我啊。”
李國柱也道:“也不是我,不好,這裡還有別的狙擊手。”
這時院子裡的人也都知道是有狙擊手,立刻四下散開,躲進了附近的屋子裡。
院子裡只有陸亭候和他幾個忠心的手下沒走。
陸亭候眼見碧血凝玉還顏燴灑了一地,不禁發起了瘋,啊啊的叫著,將手裡的碎瓷片丟在一邊,爬在地上不住的吮吸,看樣子是瘋了。
忽然陸亭候雙手叉住喉嚨,兩隻眼睛瞪的溜圓,不住的作嘔,卻什麼也嘔不出,慢慢的頭髮、睫毛和鬍子全都掉了,臉上堆滿了皺紋,可是兩條眉毛卻迅速的長了出來,他本來沒有眉毛,這一下一張臉顯得極是詭異。
雙陽輕輕摟住李易,身上有些發抖,李易也屏住呼吸,一顆呯呯亂跳。
陸亭候突然跳起來,向著遠處一指,道:“誰?是誰?是誰開的槍?”
他話音未落,又是嗤的一聲響。陸亭候前額正中被一顆子彈shè中,一綹血線流出來,陸亭候的身子晃了兩晃,兩條眉毛倏然脫落,向地上一倒。斷氣死了。
院子裡所有人立刻嘩的一聲。
陸亭候的手下忙把陸亭候的屍體拖開。有人站出來指揮,叫大家出去尋找殺手。可是誰都知道殺手這個時候肯定早就走了。
眾人從屋子裡出來,顧亞眠忽道:“難道是李易的人?上次在機場咱們就是被李易的手下用狙擊槍制住的。”
李易有房頂上一聽,腦子裡嗡的一下。他倒不是怕陸亭候的手下來找自己麻煩,也不是恨顧亞眠挑撥離間,胡說八道,誣陷自己。
而是李易一下子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陸亭候曾說過。他立過一項追兇基金,如果他是非自然死亡,那麼全世界的殺手都會為了五億的賞格而查出兇手。
顧亞眠這麼隨口一說,自己豈不是成了眾矢之地?
李易心想事非之地不可久留,可是姜豐年還在下面沒有救出來,自己這個時候又沒法現身,這可如何是好?
李易正在猶豫是不是要立刻離開,忽然顧亞眠抬頭一看,正好和李易對視在一起。
李易暗叫一聲不好。顧亞眠已經叫開了:“房頂上有人。”
李易身在暗處,顧亞眠並沒看清李易的臉,李易忙一扯雙陽,兩人身子一滾,從房頂上向外跌落。落地之後立刻向遠處跑去。
李易邊跑邊叫李國柱和秦蘭他們快離開自己的位置,大家各自跑開,別引人注意。
李易帶著雙陽不方便向大街上跑,向一條小衚衕一指。道:“往那跑。”
兩人剛跑進衚衕裡,迎面便有人跳了過來。喝道:“想跑?沒那麼容易?”
李易也不管他是誰的手下,上去就一掌,這人還真練過幾下子,向旁一閃,反手來刁李易的手腕。
李易正在試試新學的擒拿招數如何,當下不躲不閃,任他拿住,等這人拿的實了,李易立刻折腕橫扭。
人的關節總有一處是最虛的,不易使力,李易學的金鎖訣裡關於上肢的單鎖,有這麼一句話,“遇縱則橫,或扳其支點。”意思是說如果和對方粘手的地方是對方肢體長軸的話,那麼力量應該橫向扭轉,或者在對方肢體的轉折支點上發力。
是以,一觸對方的手,就要立刻橫扭,或者直而向上,扳其肘關節。
李易活學活用,對方抓自己手腕,這也是一種粘手,力量用的實了,自己再橫著一扭,也符合金鎖訣裡的要求。
李易橫著一扭,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