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嗎?
如果夏老太太的想法這麼簡單的話,那就不是個老人精了。
他的憂慮果然是對的,很快,文澤的電話就打來了。
“臣少,有一家報社明天要刊登的新聞跟您和溫小姐有關。”
北臣驍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
“我之前按照您的吩咐,在媒體裡安插眼線,剛才,有人打電話來,說是有一家叫青梅娛樂週刊的雜誌寫了關於您和溫小姐的事,現在正在印刷,明天早上就可以上市了。”
不用想,北臣驍也知道那內容必然是對溫瞳不利的。
“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明天早上不想看到這份雜誌。”
文澤憂慮的說:“臣少,這事不用您吩咐,我早就做了,可是那家公司口氣硬得很,根本不給任何人面子,而且,他還報了警,說是有人威脅他們,現在有警察二十小時的守著,依我看,他們早就知道我們會去找麻煩,所以,留著後手呢。”
濱城是法制社會,言論自由,政府人員和警察都是人民的公僕,縱然權利滔天,也不可以為所欲為,有些時候,反倒地位越突出,惹上的官司就越不容易脫身。
對於媒體,可以暗中收買,甚至是惡性收購,但是絕對不能明著打壓破壞,否則,警察介入,一切都會變得非常麻煩。
在這個國家,特別是名門旺族,有時候把名聲看得要比利益還重要。
夏老太太要拖住他的,應該就是這件事。
而且,這家報社很可能就是夏家的產業。
北臣驍掛了電話,一拳擊在桌面上,眼中閃著森寒的光芒。
夏老太太果真是隻狡猾的老狐狸,跟這樣的人合作,不得不處處小心。
夏家現在還有利用價值,不能跟它撕破臉。
不過,一旦他的計劃完成,他就會一腳把它踹開。
本想留它個根基,讓它還可以名立四大貴族之內,看來,他已經沒有這個必要對他們仁慈了,腳上的泡是自己走的,禍根也是自己種下的,到時候,就休怪他翻臉不認人了。
他現在,只擔心溫瞳。
溫瞳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第一眼,她看見手邊一團白花花的頭髮,以及埋在頭髮裡滿是滄桑的臉。
她睡著,眼底卻是一圈浮腫的烏青,顯然,剛睡去沒多久。
溫瞳不忍心打擾她,所以睜著兩隻眼睛呆呆的望著天花板,腦子裡在回憶著昨天的事情。
她在昏迷前,隱約記得北臣驍趕來了,洛熙和夜白也來了,他們圍在他的周圍,高聲的嚷著什麼。
她聽不見,視線也模糊著,她還以為自己要死了。
她想告訴北臣驍,讓他好好對待兒子,可是,她一點力氣都沒有,緊接著,就失去知覺了。
頭很痛,身上也痛,她想,她是受了很重的傷吧,要不然,怎麼連溫母也給驚動來了。
她努力的側過頭,視線落在自己吊起來的手臂上。
看那樣子,是骨折了。
她抿了抿唇,有些渇。
但是溫母守了一夜,剛睡,她不忍心打擾她,所以,只能嚥了口唾液,嗓子裡卻火燎一般的難受。
“小瞳,你醒了。”溫母睡不沉,聽見她的喘息有異樣就立刻睜開了眼。
溫瞳勉強衝她一笑,啞著嗓子喊了聲,“媽。”
溫母頓時淚流滿面,心疼的直抹眼淚,“唉,媽在呢,乖女兒,你受苦了。”
自家的女兒包得像個木乃伊似的躺在這裡,哪個母親不心疼。
“媽,水。”
“好,媽馬上去倒。”
溫母倒了水,用小勺兒喂著她喝了幾口。
喝過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