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這時,李太平身旁的一名宣講員站了出來,大聲的喊道。
“鄉親們,我們是從河南來的抗韃隊伍,我們是保安團!”
只是村裡的鄉民畏畏縮縮的還是沒有開口,過了好半天,直到李太平等的有些煩躁了,才有一人說話道。
“大爺,額們沒糧食了,希望大爺們行行好吧!放過額們吧。”
聽到這滿口的秦地方言,李太平皺起了眉頭。這個時代是十里不同風百里不同俗,語言是多種多樣,甚至隔壁村子的話都聽不懂。這趟路下來,李太平走了足足有千里,從銅柏來到了興安府,自然聽不懂這裡的話。
“你們有誰會說河南話或者湖北話的?”
宣講員十分頭痛,他是銅柏人,可沒有出過遠門,此次突然來到了陝西,竟然被這方言難住了。之前一路行來因為在河南湖北交界,所以問路時還能用河南話和湖北話交流。可是此地已經進入陝西數十里了,自然不在說河南話和湖北話了。
好半天后,才有一名獨臂男子站了出來。
“大爺,額會點河南話。”
雖然男子獨臂而且佝僂著背,但是李太平能明顯的感覺到這個男子身上有著當過兵的氣息。
“或許是農民軍的老兵吧,曾經過去河南。”李太平心中劃過一道念頭。
在這獨臂男子的翻譯下,總算雙方可以交流了。
當得知面前這上千人的隊伍竟然是從河南的南陽府那裡過來的,村民們很是吃驚。這上千裡的走過來那不是土匪了,那可是流寇了。
經歷過流寇肆虐的村民們紛紛擔心不已,流寇是走一路吃一路毀一路。將所經之地的糧食搶光,丁壯拉光,田舍毀光。遇敵時,力強則戰,力弱則散,聚散之間,無數人家悽慘遭殃。
見到村民們露出驚恐的表情,宣講員只能耐心的解釋道。
“我們保安團是抗韃的隊伍,是人民的隊伍,是民族的武裝,是來陝南保護人民的。”
只是這裡的人們不理解人民的含義也不懂民族的意思,宣講員只能再說道。
“我們是來保護你們的!保護你們不被韃子欺凌的!”
聽到這話,村民們很是狐疑。從來只聽說收保護費的,可從來就沒見可以受保護的,就是朝廷收了保護費也沒見怎麼保護自己啊。
“大爺,您說您們是來保護額們的,額們現在沒啥吃的了,您還能給一些?”獨臂男子壯著膽子的問道。
聽到這話,宣講員只能回頭望了望營長,等待營長的決定。
此時李太平無比鬱悶,自己是來擴張地盤的,結果卻要先當散財童子,沒抄到狗大戶家竟然還要貼糧進去。可是,如今保安團初來乍到,在這裡沒有一丁點的群眾基礎,只能先投點本錢了,這才才能更好更快的開展工作。
“命令部隊將午飯留下,嗯,還是先留下五百人的午飯吧。”
聽到這些路過的土匪竟然真的給糧食,這讓村民們難以置信。但是真的見到了分到手裡的餅子肉乾時,村民們驚呼起來。
“婆姨!快出來領糧食啦!”
“細娃子,快出來不要躲了,土匪大爺們發糧食啦!”
“細妹子,出來吧。土匪不搶糧食不搶人,改發糧食了!”
“快出來打牙祭啊!”
於是,在李太平無語的目光中,呼呼啦啦的又出來了百來號人,她們望著團丁們眼中還有一絲畏懼,但是當看見團丁們分發的食物時,眼睛都瞪得紅通通了起來。當五百份乾糧發完後,村民們每人都領到了雙份的午餐乾糧。
等村民們狼吞虎嚥了一番後,李太平覺得彼此關係應該比較融洽了些,便開口問起了村裡地主的事情。結果卻得知村裡的地主要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