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肖主任打來的。

畢主任馬上給肖主任回電話：“肖主任，有什麼事情啊？”

“剛才辦公室通知我，毛得勝副縣長下午要來看看紙廠技術改造的事情。你通知一下彭書記。我現在就在紙廠等著。”

畢主任不敢拖延，馬上把這事情對書記說了。“哦，肖主任也在調研啊？現在就在紙廠啊？”書記問了兩問。

馬立新暗道：“看來紙廠的廠長是主任的人，罐頭廠廠長是書記的人。從廠的效益來看主任要勝一籌。”

吃完飯，他們就回家休息。

分手的時候書記道：“三點的時候我們還是這些人一起到紙廠去。”

畢主任馬上道：“我到時候通知你們。”

馬立新一進家門就坐到床上，把罐頭廠廠長給他們每人發的一個黑袋子裡的東西全倒在床上：一條大中華。一個日本的自動剃鬚刀。馬立新想了一下就這兩樣要上千元。書記把自己喊上自己就得了上千元。這可不是小數目呢。他想來想去，知道了一個事實：書記在想當常委的組織部的哥哥示好。這是不露聲色的。

下午2點五十分，畢主任很準時的打電話來。小車在辦事處的門口等。他們一行四個人向紙廠去了。一路上書記都沒有說一句話，好象睡覺睡著了。可是隻要是別人有一點小動靜書記的眼睛就微微的開了。

紙廠的門的電動門，廠長和主任他們都在門口迎接。這讓書記還有點高興，他臉上依然有點冷峻。道：“大家辛苦了。”倒是廠長的手伸的很長。一一的和大家握手。

書記和主任都坐在會議室等副縣長。

馬立新有點難堪，但是他有慶幸，這麼多的人，主任不會很注意他的。他和書記在一起主任肯定認為自己走的是書記這條線。辦事處主要分成兩派，書記一派和主任一派。但是他們表面上好象一團和氣。

“肖主任啊，這紙廠明年的利潤可以增長几成啊？”書記笑著問。

“增長是增長一點，可能多不了多少。”

“紙廠比罐頭廠效益要好，上午我在罐頭廠調研，他們表示可以增長3成，紙廠應該不會比這少吧？”

聽到這裡，主任就在心裡罵了一句老狐狸。你的罐頭廠上交的利潤有多少啊，一點點的皮毛。而紙廠一年交辦事處的利潤幾十萬呢。何況現在好多的私人小廠雨後春筍。

“那要廠長表態。不過有書記撐腰應該不成問題。”主任把這問題拋給了書記。

“小馬，你過來。”馬立新正在聽書記和主任談話，沒有想到書記喊他。自己本來就想到書記和主任不和的事情，自己夾在中間到頭來兩邊都討不到好。所以現在被書記一喊，知道大事不好。但是他又只好硬著頭皮到前面去。

“你好好的把紙廠的工作進行一下宣傳，讓他們更好的抓生產。”

“我一定好好的宣傳，到時候我把稿子送給書記主任稽核。”

“稽核就不必了，我和主任都很忙，你到時候就把發表的文章給我們看就可以了。”話說到這裡，馬立新就清楚這是在將主任的軍，紙廠要多交錢給辦事處。

廠長在一旁，笑道：“我一定會堅決的完成書記的任務。今年我們就進行了技術改造，生產了多種樣式的衛生紙和餐巾紙，投放市場後已經取得了較為明顯的效果。”

“你們廠要定好位置，我看要打進高檔紙的行列。否則難賺大錢。”主任道。

“那是那是。”廠長道。主任是廠長的後臺，主任說他幾句廠長很高興。為廠長的事情主任和書記早就有矛盾。上次省人大代表的評選書記要給罐頭廠的廠長，硬是主任爭過來的。論兩個廠對辦事處的貢獻就很清楚，但是書記官大一級啊。

馬立新現在感到自己身上的擔子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