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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左昭訝然看著他,沉默片刻,笑了:“我還納悶小憐最近怎麼一直飄忽不定,原來是因為你啊。你們倆竟然還……知道她是扮演什麼角色嗎?原先就說過,她是自願的,我絕對沒有絲毫的強迫。作為精心的佈局一場,我自然是期望她成為絕佳的棋子,但她若不願意,我亦不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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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左昭訝然看著他,沉默片刻,笑了:“我還納悶小憐最近怎麼一直飄忽不定,原來是因為你啊。你們倆竟然還……知道她是扮演什麼角色嗎?原先就說過,她是自願的,我絕對沒有絲毫的強迫。作為精心的佈局一場,我自然是期望她成為絕佳的棋子,但她若不願意,我亦不勉強。”

遲衡放下心來。

“可是,她從沒有和我說過不願繼續。而且,目前的局面,她越來越應付自如。”左昭微笑地說,“會讓她這樣一個沒有安定感的女子停下來,除非有一個很踏實的依靠才行,別告訴我,你們在一起了。”

遲衡趕緊搖頭否認。

左昭鬆了一口氣,眉一彎,笑了,眉梢有狐狸一般的細紋:“我明白了,你是出於憐憫之心來當說客的。這樣吧,小憐願意跟誰就跟誰,我,就當做了件大善事。前提是:她願意,她得自己做選擇。”

遲衡道了聲謝,剛一彎腰,扯到屁股後面的疼,頓時齜牙咧嘴。

“活該。這種事,通報就行又不是不讓你進,犯得著闖,你二啊,不是討打。”左昭發笑,“你們呀,被千烈慣得沒一點兒禮節,記住,吃一塹,長一智,在什麼人面前,得知道能什麼事、能說什麼話。千烈面前,你越放得開,他越高興;在拿芝麻當棒槌的狗官面前,該拿喬的,得拿喬。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遲衡委屈地說:“衙門府的侍衛看見我了,沒攔,就沒當回事。”侍衛都看見了,大約是老熟客,見了他還沒點兒反應。他當時心急,哪裡顧得上這麼多,誰想就撞太守的晦氣上了,白白受了這一頓板子。

左昭收斂了笑:“太守這人,裝腔作勢慣了,在夷州沒實權憋得難受,平常都繞著他走,他找不到出氣筒,見到你還不跟見到受氣包一樣。沒關係,遲早有一天給你打回來。對了,別和鍾序說你被打了,他的性子……咦,你和小憐的事,鍾序沒個反應?”

反應大了。

不為鍾序,扯不出小憐,也扯不出他闖衙門府——不過遲衡很慶幸自己衝進來了,至少小憐的事有個譜了。

遲衡回去就趴著了。

扶著腰、瘸著腿,給屬下兵士吩咐著各自練兵,到點去吃飯,而且,堅決不準去看他。大家雖好奇,卻也沒敢刨根問底,各幹各事去,這就完了。打板子最厲害的不在當時打的刻骨銘心,而是打完之後,那疼從皮肉滲如筋骨,喚醒了所有的疼痛,都從打懵中醒來似的嘶吼著巨疼開來,這叫一個撕心裂肺。

遲衡就趴在床上哼哼。

不能蓋被子,又不好意思亮出屁股,半個身子都隱藏在破蚊帳裡頭,光把上半身露出來。最先看到的當然還是岑破荊,進門嚇了一跳:“遲衡,你見鬼啦。臉又白又黃的,幹嗎呢這是?”

遲衡擺手:“悄悄的,別吭聲。”

岑破荊想都沒想,一把撩開蚊帳,滯了一滯,忽然爆笑開來:“咳,咳哈哈哈,別介意,有點慘啊……哈哈哈哈哈。”嘴裡說著慘,笑得比誰都開心,把遲衡窘得想罵人。

好容易笑停了,岑破荊一本正經地問:“怎麼回事啊?”

遲衡隱去找小憐一事,光把闖衙門府被打的事一說,把岑破荊也聽得牙根癢癢,什麼破官,拿跟雞毛就當令牌。

說完,遲衡特地告訴岑破荊:“還好沒挨多少,明天估計能恢復元氣。今天不吃飯了,大家問起,就說我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