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5部分

躺大哥這裡。”

辛闕很乖地躺進他懷裡,肩膀一聳一聳地抽噎著:“大哥,姐姐說她要出去一陣子,得下個月才回來。”

遲衡拍了拍他的背:“要不了幾天的。”

“是不是我吃得太多了?姐姐以前總說勉強夠我們倆吃飯的,現在是不是不夠吃了姐姐才要出去的?”辛闕淚眼汪汪。

遲衡好笑地擦掉他的眼淚:“誰說的,姐姐很快就回來,哭成這樣不害臊。”

辛闕的鼻涕在遲衡身上蹭了一蹭,抽抽搭搭,想停停不住,眼皮卻慢慢耷拉下來,十分睏倦的模樣。遲衡想起辛憐走時說的話,應是怕辛闕鬧騰,所以給他餵了些好睡的藥,這會兒藥效又起了吧,真是讓人……遲衡抱辛闕在懷中,一下一下地撫摩他的額頭,抽噎聲還沒斷,辛闕已經偎在他懷裡深深睡去了。

遲衡就這麼抱著辛闕,睡過了傍晚、睡過了華燈初上,睡過了夜未央。睡夢中,他彷彿看見漫天星辰緩過天際。藉著星光,他試圖看清眼前的路,卻見那些星辰化作了一張一張的臉:岑破荊、鍾序、曲央……還有好幾張陌生的臉龐,星辰劃過深邃的墨藍色夜空,最後一張曳著紅色的光華轉瞬即逝。他拼命地呼喊著,那些臉龐微笑著、渺遠著。

醒來時,遲衡眼眶澀澀的。

睜眼,懷裡沒有了人,窗外,明晃晃的烈日折射著熾熱光芒。遲衡翻了個身,微痛,他豁然清醒,急忙扶著腰,卻發現即使仰躺,屁股只是微痛而已。

他用手按了一按,腿伸了一伸,而後下床走了幾步,痊癒了好多。

果然是那藥膏的藥性強勁。

遲衡欣喜地走出房門,刺眼的陽光照過來,他眯了眯眼睛。平日院子裡總有黑狼訓練,如今一人也不見。他納悶地走了出去,走過曲央的院子時,大門緊鎖;紅眼虎的也一樣,掛著一個大鎖;最末一個,院外就聽見刀聲霍霍,遲衡推門進去。

黑狼陣隊一排一排,不止有岑破荊的黑狼,也有遲衡和紅眼虎所帶的兵士。六十餘號人,整齊威武,旗幟隨風簌簌,彷彿即刻出徵一樣。

岑破荊驚訝回望了遲衡一眼,即刻正色,低聲說:“怎麼起來了,好了嗎,先到我房裡去。”

聽著嘹亮的號令,房中等待的遲衡滿心疑惑。

很快,訓話完畢的岑破荊回來了,上下打量遲衡訝異道:“左昭說你要七八天才能下地呢,別硬撐啊,不行就先躺著。”

“好得不能再好了。”遲衡伸了伸腿。

岑破荊喝了一口茶,怪笑說:“打得不夠狠啊,看來那些人放水了,擱我手裡,十幾下叫你這輩子都起不來。啊——你的蹄子別亂踢,誒,別以為我不還手啊……”一邊說,一邊玩笑似的勾住了遲衡的脖子。

遲衡一個擒拿手,把他手腕制住了。

岑破荊一聲“慘叫”:“哈哈,看來是真格的好全了,你小子夠皮實的,經打經摔經蹂躪……哎呦,痛痛痛……得得,咱們把正事一說。”

遲衡鬆開手。

岑破荊把手腕揉了一揉,瞅著遲衡說:“就在你躺著的這兩天,發生了些內憂外患。外患是:元州王可能率他的殘兵往夷州來。曲央,被派去追查元州王的竄逃路線。”

遲衡點了點頭。

“內憂就是:亂軍終於按捺不住,洗劫了夷州城邊郊的一個小村子。”看遲衡瞪大眼睛,岑破荊笑道,“放心,第一波被梁鬍子率兵打回去了,簡直不堪一擊。但亂軍主心骨還在,這幾天會糾集更多亂匪,目標直指夷州城。”

26〇二六

作者有話要說:多謝十方之煞君的地雷,小火會努力碼字更新的=^_^=

【二十六】

“內憂就是:亂軍終於按捺不住,洗劫了夷州城邊郊的一個小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