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青木染眼神堅定,毅然地道:"那不去了,爹爹去哪,我跟著就去哪!"
南無笙眸中黯了黯,缺又不甘心接著說:"如果你爹爹一輩子都住在這裡,你不是永遠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就如井底之蛙。""即使爹爹一輩子都在桃花澗,不出去,我也要陪著他。爹爹的身邊只有我,我的身邊也只有爹爹,爹爹不能沒有我就像我不能沒有爹爹。"青木染雙眸閃爍如星,讓人不由自主深陷其中。
南無笙心中猛的一震,臉上浮起一絲苦笑,不知道是笑青木染的執著還是笑自己。他從小刻苦修煉,不為別的,只為博得母后的一抹自豪的笑。可她的眼中還是一貫的死灰,像沒有什麼東西能入她的眼,連一點施捨都不給。他覺得一定是自己還不夠好,還不夠強大,還不夠資格得到她的笑。可是直到她死都沒有溫柔的抱過他一秒,哪怕只有短短的一秒。她說他是孽種,讓她不能與深愛的人廝守終身。可是,母后啊!您是否有想過,您的深愛,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墨軒上仙本是無慾無求之人,怎會許您一世海誓山盟?
☆、第五章 我是誰?
南無笙在桃花澗一連住了三日,隻字未提山魈之事,悠然地和青木染山上山下到處玩。這天夜裡,明月初升,皎如玉盤。墨軒剛剛幫青木染洗完澡,抱她回寢室的路上,她竟睡著了。他把她輕輕放在窗上,入夜已有些許涼意,他幫她掖了掖被子,把她裹得嚴嚴實實,生怕她著涼。繼而,他兀自走入大廳,廳堂內早有人影等候多時。
青木染睡得不熟,墨軒沒走多久,她便起來,發現身旁無人,暗自思忖:爹爹去哪兒啦?
她只穿了件內襟,周圍冷風颼颼,她不禁打了個寒顫。望著這空蕩蕩、偌大的房間,似乎比以往大了許多。
黑暗處恍若有幾雙鋒利的眼睛正全神貫注的注視著她,無盡的黑暗張著血盆大口吞噬她。以往每晚爹爹都會陪在她身邊,抱著她入睡。
無論四周的黑暗怎麼如同鬼魅一樣向她襲來,她都不怕,只要有爹爹在,只要感受到爹爹身體的溫度,她就會心安,她才會變得膽子比天還大,比海還遼闊。可是現在沒有爹爹做她的後盾,她是那麼的無助和害怕,彷彿這滿天的星空正一寸一寸的朝她頭頂壓來。她發現她竟是如此的依賴爹爹。
胸口那塊琥珀在發熱,好像在提醒著她不要害怕,勇敢起來。
對,她不要這樣,她必須勇敢起來,強大起來,強大至可以保護爹爹,強大至可以獨自面對黑暗!
只是爹爹到底去哪兒了呢?平常這個時候他們都已經睡下。一股莫名的好奇心驅使她想要一探究竟。她隨便拿了件外衣披在身上,匆匆離開。房間。
夜色愈濃,無垠天際間皓月朗朗,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的瀉在桃花樹的花朵上,地上滿是星星點點斑駁的黑影。滿院子的應時花草,暗香隱約浮動。青木染小小的影子倒映在地面上,每走一步都像在顫抖。她眼睛時不時前後左右張望,可愛的包子臉寫滿了不安。當她經過大廳時,隱約聽到了墨軒和南無笙的談話。
"你們神通廣大的神都束手無策,何況我這個區區小小的上仙?"是爹爹的聲音!青木染停下腳步,想開口叫他,卻又在思索他們在講什麼。雖然她知道偷聽別人談話是件非常不好的事,但她的好奇心控制她的腳一直停留在門後。
"具我所知,上一次山魈出來禍害人間,是您與夜神一同將其封印,我想您應該會有辦法。"
一聽到夜神這兩個字,墨軒的臉色微變,四周寒光四溢,是憤怒?是悲傷?是無奈?青木染在門外猜不透,只覺得那一刻他眼中蘊含的淡淡殺氣是她以前從為見過的。她頓時對南無笙口中的"夜神"感到非常好奇。
"你也會說是與他一同。"墨軒眼中有一絲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