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儒雅之氣。他的霸氣含而不露,十分的內斂。如果鄭潛不是特意的注意到他,僅憑著大規模的搜尋,倒是極有可能將他忽略掉。
“你叫什麼名字?”鄭潛沒有回答副帥的問題,而是反拋了一個問題。
“樓無心。”
“怎麼,你不姓風?”鄭潛一愣。按他的理解,能當上這隻部隊的副帥,應該不會有除蛇族之外的人。但眼前的這位霸宗卻不姓風,似乎並不是蛇族中人。
副帥又是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道,“鄭潛,我知道你這話的意思。很可惜我不是。”
“為什麼不是?”鄭潛盯著副帥,沉聲問道。
“一言難盡……”樓無心迎著鄭潛透著寒意的目光,卻是一副安然的樣子。
鄭潛目不斜視的盯著樓無心,而樓無心一直保持著他的安然的樣子,等著鄭潛再一次的提問。
鄭潛緊緊的盯了樓無心一會兒,看到樓無心並沒有顯現出什麼慌亂的樣子,愈加的對這位初級霸宗感興趣了起來。
“好吧,”鄭潛似乎是放鬆了下來,“你能給我一個理由,我今天就放過你們這三十萬人。你們大老遠的從帝都趕來,沿途燒殺搶掠,臨冬城外百姓死傷無數。如果你給的這個理由能夠說服我,證明你們的這些行為都是有有情可願的,那麼,我不會為難你。”鄭潛冷冷看著樓無心。
樓無心神色一黯,“奉命行事而已。”
“你奉的誰的令?你奉的令就是濫殺無辜?你奉的令就是將這些人……”鄭潛的手向著下面的矮下去半截的黑壓壓的像是無邊無際的難民群一指,“將他們趕到這裡來,為蛇族進行所謂的血祭?為了一個人的命,而要這麼多人的命,難道,你奉的就是這樣的令?”鄭潛一句一頓,一句比一句的話音重,每一句都像是敲在樓無心的心間的大錘。
在鄭潛這樣近乎於逼迫著的追問之下,樓無心的臉上滲出了汗來。
鄭潛很仔細的看著樓無心臉上蘊藏著的那份慚色。他從這份慚色之中,看得出來這個樓無心,心地仁慈,這讓鄭潛更加不明白,為什麼這麼一個心地仁慈的人,會混跡於風霜這樣的鐵血軍隊之中。
“鄭潛,我不想為我,或者我們的這支軍隊辯解什麼。我能說的只是除了蛇族,軍隊裡的大多數人,都只是奉令行事。服從是軍人的天職!”
“軍人?!”鄭潛帶著譏笑的說道,“軍人難道就可以不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軍人難道就可以用一句奉令行事,將自己雙手上沾著血洗的乾乾淨淨?你覺得這是不是太過於理想化了一點?”
樓無心點了點頭,“鄭潛,你說的很對。這三十萬人,是帝都的精銳,如果可以,我希望以我一人之血來解決這件事。帝都作為整個霸天大陸核心,如果這支軍隊倒在了臨冬城,霸天大陸會大亂的。”樓無心目光遙遙,似乎透過了時空,看到了遙遠的未來。
“大亂不大亂的我管不著。我是臨冬城的人,你們這些人殺我臨冬城那麼多的百姓,你一人之血,償不了債。你的這個條件我不接受。我還是那句話,你如果能找一個能令我信服的理由,那麼我可以放你們這群人回去。如果找不到,那麼,你們就跟臨冬城的土地一起安息吧。”鄭潛的殺氣瀰漫起來。
作為前生是**會的第一殺手,這樣的殺意裡混著的千萬次浴血奮戰提煉出來的堅忍與決絕,雖然同為霸宗,但樓無心與鄭潛完全是兩種型別的人。
他平素對風霜鐵血的手段都持反對態度,但因為風霜的強勢,使得樓無心的反對意見都只能悶在肚子裡。當鄭潛對他進行著這樣逼問的時候,就像他最沉重的一件心事被戳穿,讓他愧不可當。
那些葬身於風霜的雙手之間的人,不乏一些志士能人,也不乏一些有著遠見卓識的高人。風霜對那些人文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