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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無妄之災

這屬實是古今差異,通常除了謀逆大罪誅九族,血腥之下無完卵。哪怕遇上天災人禍也有許多遠親逃出生天,哪能只留下一人。 段曉棠尷尬的解釋,“生的少,走得早。”加上穿越大神扇動的蝴蝶翅膀,重點是,“沒犯事。” 在吳嶺眼中,段曉棠的一切行為表現都與他體現出的身份不匹配,需要時間打探一番,揮揮手,“人捆了,找個空帳子塞進去。” 爭辯無用,段曉棠不知為何一個征戰沙場的王爺突然犯了疑心病,但形勢比人強,只得憋住氣,老老實實被人押出去。 過了好一會,出去查底細的莊旭回來,回稟:“段曉棠的確是春風得意樓的主廚,從開業至今便在店中。” 吳嶺只關注一件事,“他和白家關係如何?” 短時間內亦查不出更多,“只知道春風得意樓背後有靠山,是否白家不得而知。但打聽出來白家人是常去店裡的。另外還有一事,春風得意樓做的是讀書人生意,客人多是些飽讀詩書的文人。” 照常理說專做文人生意的都是紙墨書畫店,現今居然有一座酒樓劍走偏鋒如此行事,背後還隱隱站著白家。 白家一樣是將門,以吳嶺對白雋的瞭解,不似他的行事風格。 吳嶺濃眉微微挑起,“範成明那裡如何?”當然不是問的受了二十軍杖後的傷勢。“他一個果毅都尉還沒錢吃飯。” 莊旭回稟,“範二前一陣花光積蓄買了一把據傳是楚霸王用過的斷刃,後來被鑑定出來是贗品。他兄長氣不過,連家裡的月錢都給扣下,不許他支用半文。” 從稱呼來看莊旭和範成明親近,方才知道他沒錢的來由根底。 “今天路過東市,想起聽說春風得意樓酒菜味美便進去了。吃完才反應過來沒錢,一時掛不住臉起了爭執。” 總之範成明和段曉棠的相遇都是意外,若論過錯也是範成明更大。 吳嶺疑惑,“春風得意樓不是做文人生意嗎?”範成明一個武夫怎麼會進去。 莊旭也是認真打探過的,“春風得意樓除了滿牆詩文之外,最知名的就是其飯菜滋味甚好,開業至今客似雲來。” 莊旭從前是不知道,現在即使知道也無濟於事。主廚被抓,酒樓離關門倒閉也不遠了。 吳嶺摩挲手上扳指,“一個身手絕佳熟稔輿圖的廚子,有幾分可信?” 哪哪看都是破綻,莊旭只能拱手,“屬下不知。” 段曉棠和白秀然若是知道吳嶺會有如此猜測,非得大呼冤枉不可。 “噔噔噔”盔甲上的甲片在跑動中留下一串聲音。 親衛在門外回稟,“王爺,梁國公次子白家二郎在營門外求見。” 打了女兒來了兒子,吳嶺對白家小輩只熟悉白旻一人,可惜那是個好文不好武的。“白二郎與白三娘長幼如何。” 莊旭答道:“白三娘為姐,白二郎為弟。”斟酌一會,“白三娘和千牛備身徐昭然定親。” 白家姐弟大張旗鼓一齊出動,排除了春風得意樓是白家暗樁的可能。 莊旭越矩,問門口親衛,“白三娘現在何處?” 親衛:“一直守在營門附近沒走,白二郎是後頭被叫過來的。” 事情好像往另一個詭異的方向劃去。 無論營門外的白家姐弟,還是被捆在帳子裡的段曉棠,吳嶺都決定暫且晾著,“不見。” 得到回話的白秀然雙手緊握,來回走動,“怎麼辦,怎麼辦?” 白湛聽完前因後果,知道錯不在段曉棠,河間王又非濫殺之人,“三姐,我們先回家,等父親大哥歸家再做計較。” 白湛不知內情,但白秀然無法想象一個女人在軍營之中過一夜結果會怎樣。 但姐弟二人在河間王面前“人微言輕”,非得讓白雋或者白旻出面不可。 與其擔憂段曉棠的現狀,不如想想回家後如何說動父親大哥出面。 天色將暮,白秀然吩咐隨從,“派人去勝業坊傳個信。” 戚蘭娘剛回到小院,前後腳白家的僕從便來傳信。 戚蘭娘滿懷疑惑,“三娘子說晚上有事,曉棠不回來,怎麼回事?” 林婉婉陡然靈醒,有什麼事是非得段曉棠和白秀然一起出馬,“該不會徐昭然不老實吧?” 趙瓔珞難以置信,“我看他挺老實的。”來回幾次,其他女人都不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