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
靜好正和再次老調重彈的公爵大人說著話,突然就感覺到了一陣熟悉的感覺,就像是之前將她從昏睡中驚醒的那個一樣,甚至其中蘊含著的力量更為深厚強大,沉沉地就壓抑在了四周。
艾伯特!
她立刻掀開被子,連鞋都來不及穿就跑下床,卻在開門的瞬間撞到了站在門口的人,額頭磕在了少年的鼻樑上。
“艾伯特,”她焦急地看了下少年,確認著他身上沒有任何問題,“你剛剛在做什麼?沒有發生什麼事吧?”
少年伸手幫她輕輕揉著有些撞紅了的額頭,深黑色的眸子裡藏著和平常面對她時毫無二致的深深淺淺的柔和,“我沒事,就是有些餓,去廚房吃了些東西。”
他低頭看了眼她沒穿鞋的雙腳,皺著眉頭彎腰把人抱到了懷裡,忽略過一邊已經有些撐不住下巴的公爵大人,動作輕緩地把人放到了床上,還體貼地拉好了被子,“還是冬天,不要凍到。”
靜好又細細地抓著他的手看了他一會,確定沒有任何異樣後才徹底地鬆了口氣,本來就有些強撐的力氣也卸得差不多,熟悉的虛弱感再次襲來,包圍著將她捲回了夢鄉。
她撐著眼皮握住他還沒收回的手,“不要走,就在這裡。”
就在她身邊,她才能放心。
艾伯特才剛答了聲,支援不住的人已經徹底昏睡了過去。
“我還以為克洛麗斯費盡了心思不讓我們干涉她的婚事和調查你是為了什麼,原來是早就對你小子芳心暗許了。”
心寬的公爵大人終於放下了“唯一的女兒可能不想嫁人”的煩惱,拍了下坐在床邊的少年的肩膀,感慨著留下了一句,“不過我還是不會讓我親愛的克洛麗斯嫁給一個什麼都沒有的臭小子的,你最好還是想辦法做些什麼讓我點頭。”
擺了未來岳父的譜,被馬車顛累了的公爵大人也就不再留下礙眼,識情識趣得留出了空間。
哎,之前克洛麗斯明明還是一個只會吐泡泡的小娃娃的。
看著這些年輕人,就是忍不住想到他年輕的時候啊。
靜好這次睡得沒有像之前一般毫無知覺,在感覺到周圍一陣接著一陣的嘈雜之後,她立刻就睜開了眼,一眼就看見了一直守在床邊的少年。
“艾伯特,”又幹涸了好幾天的嗓子還有些沙啞,她順從地喝了少年遞到唇邊的溫水,“外面怎麼這麼吵?”
艾伯特一直守在她床邊沒有離開,但敏銳了不少的感官和瀰漫在空氣中的熟悉味道一點都不影響他判斷出來,“魔族入侵了。”
大概是被他之前帶出來的強大魔氣所吸引過來,廢了這麼久才找到地方。
他快速移開差點被驟然起身的人撞翻的杯子,又伸手扶住了人,想了想把她抱到了懷裡,低低地安撫了一句,“沒事,他們進不來這裡。”
城堡裡有他在,那群能力低下的魔才不敢進來,而正是因為這樣,那些倉促逃命的人就不管不顧地朝著跑來,鬧出的動靜甚至都把她吵醒了。
黑眸裡快速流過一絲不滿,“我去殺了他們。”
靜好反手拉住要走的人,還有些使不上力氣的身體差點跌回床上,立刻就被人接住護在懷裡,“你能殺了他們嗎?”
她看著眼前的少年,眼裡全是擔憂,如果他的力量沒有覺醒,對上那群沒有理智只有蠻力的魔,只怕也沒有幾分勝算。
艾伯特沉默了下,留戀地看了眼她眼裡的擔憂,控制著不會嚇到她的力道,隔空將窗外一棵雙手都抱不過來的樹碾成了粉末。
靜好,“……”
她摸了下少年細細軟軟的頭髮,輕輕地嘆了口氣,“那下去之後自己小心點,注意點不要傷到人。”
她看著艾伯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