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歌，林歌，林歌……你醒一醒，不要，不要！”

許婉清跪在地上，手上全是鮮血，抱著林歌的頭，滿臉淚水，絕望地哭著，哭得歇斯底里，帶著無窮無盡的絕望。

“快來人啊，快來人啊，來人啊！”

大雨就那樣噼裡啪啦地下了起來，

“你說過的，你不會放棄的，無論怎麼樣你都不會放棄的，對不對，對不對，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雨瘋狂地下著，豆大的雨滴就那樣瘋狂地打了上來，然後外面雷聲響過，一道接一道閃電劈下來，轟隆隆炸開，瘋狂地炸開……

……

2020年，2021年……

冰城、柳城、燕京、鹽城……

……

在那之前

夏天拉著石頭的手，昂著頭，大眼睛如水一般清澈，咧嘴笑著問道：“十一哥哥去哪了？”

石頭低頭望了一下腳尖，腳尖畫了一個圈圈，低聲道：“十一哥哥他早就死了？”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死了，就回不來了。”

……

病床上，包十一緊閉的雙眼，不知道什麼時候流出了眼淚。

如果他死了，如果他一開始沒有活。

那麼，會是這樣？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他真的慶幸，感謝他一直活著。

第二一三章【最美的蝴蝶】

“十一，你怎麼了？”

包十一睜開眼，眼中依舊帶著淚水，就那樣望著站在一旁的長髮女生，然後平靜地說道：“我沒事。”

“我很好。”

他有苦難，可是世人皆苦。

包十一擦了一下眼淚，然後說道：“做了個噩夢。”

看著包十一剛才睜開眼，那一瞬間眼睛裡面那無盡的悲傷讓周韻心頭一顫，可是聽見包十一這句話，周韻非常清楚包十一不願告訴她為什麼會做噩夢哭。

周韻順著包十一的話，笑著追問道：“做了什麼可怕的噩夢啊？”

“夢到你又給我表白了。”

……

這果然是在互相傷害。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周韻剛剛準備遞給包十一的一杯水，僵在半空中，然後望了包十一一眼，轉而自己一飲而盡。

“那的確是挺可怕的，你肯定又拒絕我了。”

“賓果，答對了。”

看著包十一臉上的笑容，周韻也笑了，說道：“看樣子，十一你是不知道，夢都是反的。這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是不是一直心裡想著我？”

說著，周韻笑著朝包十一眨了眨眼。

包十一打了個寒顫，不敢再繼續和周韻說下去，他現在是非常清楚面前這位整容成功的女生，段位太高，至少比他這位兩世單身狗要高。

一碰就反被撩。

“你不是還要坐高鐵回鹽城嗎？”

包十一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都已經半夜了，問道：“怎麼還不走？”

周韻笑著說道：“怎麼，擔心我趕上不車？”

包十一看著周韻，面前這個周韻不僅僅是改頭換面，成功從一個兩百斤的胖子逆襲到現在的大胸脯，大長腿，前凸後翹，這整個人的性子都完全不一樣了。

記得那個時候周韻第一次給他表白的時候，還緊張得出汗，後面表白則是直接被他罵哭，現在這性子連他都有些招架不住。

……

周韻望著包十一，看著現在的包十一她隱隱覺得有些不一樣了，現在的包十一不像之前揹負著沉重的包袱，整個人像是解脫了，想開了一般，又是以前那個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