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亭在何處,再加上張遠亭曾有‘乾麵空空’的美號,我斷定那姓賈的就是張遠亭,這夠了麼?”
李存孝道:“那麼他那女兒……”(奇*書*網。整*理*提*供)
“跑了,”侯玉昆道:“當日‘白骨三煞’找著他的時候,他獨鬥‘自骨三煞’,讓他那女兒跑了。”
李存孝道:“這就怪了,那我親眼所見又是怎麼回事?”
侯玉昆沉吟了一下道:“存孝兄確認那父女倆是張遠亭父女麼?”
李存孝道:“人躺在張遠亭的家裡,怎會不是?”
侯玉昆目光一凝,道:“存孝兄只是根據這一點認為那父女倆就是張遠亭父女?”
李存孝道:“難道這還不夠麼?”
侯王昆搖頭說道:“要是單單根據這一點,那當然不夠,要知道那有可能是別個父女倆,也有可能是別人故佈疑陣……”
兩眼忽地一睜,道:“據存孝兄所知,那張遠亭身材如何,長像如何?”
李存孝遲疑了一下道:“不瞞閣下說,張遠亭只是我的父摯,我本人並沒有見過他,聽說他年輕時長得相當俊逸,可是歲月不饒人,事隔十八年,他如今也應該是個鬍子一把的老頭兒了。”
侯玉昆道:“想必存孝兄在‘開封’‘大相園寺’後所見,是個鬚髮俱蒼,兩鬢斑白的老頭兒了。”
李存孝微一點頭,道:“不錯。”
侯玉昆笑了,道:“存孝兄,事隔十多年後的今天,那位‘千面空空’張百巧,仍跟當年一樣的俊逸,連一根鬍子都沒有。”
李存孝呆了一呆,道:“怎麼說,那張遠亭仍跟當年一樣?”
侯玉昆道:“十餘寒暑間,世間事變化極大,白雲蒼狗,滄海桑田,唯獨那張遠亭臉上不過添了幾條皺紋而已,這大概是因為他長於易容,擅於駐顏的關係。”
李存孝腦際突然閃過一道靈光,頓時心頭一陣猛跳,當下點頭說道:“聽閣下這麼一說,我也確信那張遠亭未遭毒手,還在人世了……”
侯玉昆笑笑說道:“李存孝也應該相信那姓賈的就是張遠亭了。”
李存孝心念轉動,口中說道;“不會吧,那位姓賈前輩若是張遠亭,他豈有不認識我的道理?”
侯玉昆笑道:“存孝兄不也不認識他麼,再說我又怎麼知道他沒有跟存孝兄這位故人之子暢敘當年?”
此人真是個狡猾多疑,一句話把倖存孝剛才說的全抹煞了。
李存孝本來想辯的,但轉念一想,卻這麼說道:“隨閣下怎麼想了。”
侯玉昆笑道:“我怎麼想都不要緊,要緊的是存孝兄該告訴我那姓張的去向了。”
李存孝道:“我說個去向,閣下相信麼?”
侯玉昆道:“這不要緊,我不怕存孝兄施詐,無論哪個方向,我卻預備存孝兄同行,如果不對,到時候咱們再說話不遲。”
李存孝淡然說道:“閣下自信帶得走我麼?”
侯玉昆道:“怎麼不,這信心還是存孝兄剛才你給我的呢,假如存孝兄有把握對付我三個,剛才就不會軟化了,是不?”
李存孝心頭一震,道:“閣下好心智。”
“豈敢,豈敢,”侯玉昆吃吃笑道:“小弟我一向嗜此好此,所以在當世四塊玉之中,論心智,小弟有為最之稱。”
李存孝輕輕一嘆道:“一著受制,全盤俱墨,好吧,我告訴你,那位賈前輩去了江南了。”
侯玉昆目光一轉,道:“江南?真的麼?”
李存孝道:“閣下預備帶我一起去,還有什麼好怕的。”
“說的是,我忘了,”侯玉昆一點頭道:“他是真的去了江南麼?”
李存孝道:“這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