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還要安上一顆比前一顆大一倍的鑽石。”
軍官令人難以覺察地聳了聳肩膀,可是,這一動作儘管難以覺察,也沒逃過加斯科尼人的眼睛.
“怎麼啦?’他問。
“您有通行證嗎?”軍官問。
“當然有一張,不止一張,是兩張。”
“有一張合格的就夠了。”
‘可我沒看錯吧,”加斯科尼人圓睜一雙大眼,繼續說,‘啊! 不,他媽的!我沒看錯,我是榮幸地在跟德,盧瓦涅克先生說話。
“可能是吧,先生,”軍官冷冷地回答,顯而易見對方認出他並不叫他感到高興。
“是德,盧瓦涅克先生,我的同鄉!”
“我沒說不是。”
“我的表兄!”
“行啦!您的通行證?”
“在這兒。”
加斯科尼人從手套裡抽出半張很巧妙地剪下的卡片。
“請跟我來,”盧瓦涅克說,並沒有看證明,“您和您的同伴,如果您有同伴的話,我們耍檢驗一下通行證。”
他走向城門旁的哨卡。
光著頭的加斯科尼人跟在後面。
另外五個人又跟在光頭的加斯科尼人後面。
第一個穿著一副華麗的護胸甲,做工極其精美,簡直叫人會相信這是本弗尼託·切利尼親手製作的。不過,因為這副護胸甲的式樣有點過時了,這種華麗贏得的不是讚美而是訕笑。
穿著這副護胸甲的人,他渾身上下的打扮,確實再沒有一處地方能跟這件招眼的胸甲的幾乎是皇家氣派的華美相稱的了。
緊跟在後的第二個人,帶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胖墩墩的跟班。主人又瘦又黑,活像是堂·吉訶德的先驅,而跟班也可以說是桑科的先驅。
第三個過來的,懷裡抱著一個十個月的嬰兒,後面跟著一個女人,兩手緊緊拽住他的腰帶,另外還有兩個孩子,一個四歲,一個五歲,緊緊拉著那女人的裙子。
第四個,一瘸一拐地走了上來,腰間掛著一柄長劍。
未了一個殿後的是個風度翩翩的年輕人,騎著一匹黑馬,身上滿是塵土,但看得出是匹名種馬。
跟其他的人一比,他就像個君王。
這個年輕人為了不超過同伴們,只得執轡緩行,而且,說不定他心底裡也並不樂意離他們太近,所以在老百姓築成的人牆盡頭逗留了片刻。
就在這一刻,感到有人拉他的劍鞘,他身子朝後傾側了一下。
拉他劍鞘來引起他注意的是個黑頭髮的年輕人,目光炯炯有神,個子不高,身材纖細優雅,雙手戴著手套。
〃有何貴幹,先生?”我們的騎士問。
〃先生,請您幫個忙。” ,
“請說吧,不過,請快點說。您看到的,他們在等我呢。’
“我要進城,先生,需要馬上進城,您懂嗎?…您呢,只有一個人,需要一個跟您的風采相稱的年輕侍從。”
“嗯?”
“嗯!咱倆有來有往,您幫我進城,我給您當侍從。’
“謝謝,”騎士說,“可是我並不想要任何人來侍候我。”
“連我也不要?”年輕人問,臉上的笑容是那麼奇怪,騎士覺得他原想用來把自己的心包起來的那層冰融化了。
“我的意思是說,我沒有能力讓人侍候我。”
“是的,我知道您並不闊綽,埃爾諾通·德·卡曼日先生。”年輕的侍從說。 …
騎士哆嗦了一下,不過,那小夥子沒去注意這一下哆嗦,繼續說下去:
“因而我們不談工資,相反地,如果您同意我的要求,接受報酬的將是您,酬金要比您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