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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好,好,”他說,“我要投在博羅梅兄弟的門下,等到我把他的理論全學到手了,我就要請您行個方便,我尊敬的神父。”

“那不成問題,希科,不管您向您的朋友請求什麼。現在,您說吧,要我行什麼方便?”

“讓我來管隱修院的總務,只管一個星期。”

“在這一個星期裡您要幹些什麼呢?”

“我要照博羅梅兄弟的理論來管他的吃喝,我會給他一盤菜、一隻空杯子,對他說:“用您的飢餓和乾渴的全部力量來嚮往一隻配蘑菇的火雞和一瓶香貝爾丹酒吧,不過要當心,別讓香貝爾丹酒把您給灌醉了,也別讓火雞鬧得您消化不良,親愛的哲學家。’”

“這麼說,”戈朗弗洛說,“你不相信慾望的作用嗎,你這個不信神的人?”

“好說!好說!我相信我所相信的東西。咱們不談那些理論了吧。”

“好吧,”戈朗弗洛說,“咱們不談那些,來談點現實的東西。”

說著,他把自己的杯子斟滿。

“為你剛才說起的那段快樂日子,希科,”他說,“為咱們在‘豐饒羊角’吃的那些晚餐,乾杯!”

“好啊,我還以為你已經把它們全忘了呢,尊敬的神父。”

“你這個瀆神的人!這一切都在我尊嚴的地位掩蓋下沉睡著。可是,見鬼!我還是當年的我。”

說著,戈朗弗洛也不管希科對他“噓,噓”地示意,開始唱起一支他最愛唱的歌來。

驢駒卸了鞍,

耳朵豎得歡。

瓶兒拔了塞,

美酒往外躥;

要問誰像楞頭青,

葡萄園裡的出家人;

要問骨頭誰最輕,

自由自在的出家人。

“噓!你這個瘋子!”希科說;“要是博羅梅兄弟進來,他會以為你有一星期沒吃東西沒喝酒了。”

“要是博羅梅兄弟進來,他會跟咱們一塊兒喝的。”

“我可不信,”

“我呢,我要對你說……”

“你別說,回答我的問題。”

“那你就說嘛。”

“是你不給我時間說,酒鬼!”

“啊!我是灑鬼!”

“你看,一操練兵器,你的修道院就變成一座名副其實的兵營了。”

“對,我的朋友,正是這句話,名副其實的兵營,名副其實的;上星期四,是星期四嗎?是的,是星期四,等一等,我記不清是不是星期四了。”

“是星期四還是星期五,都沒什麼關係。”

“你說得對,事實,最要緊的是事實,對不對?好!星期四或者星期五,在走廊上,我看見兩個見習修士拿著軍刀在格鬥,旁邊兩個副手也差不多要動手打起來。”

“你怎麼辦?”

“我叫人拿來一根鞭子,要抽這幾個見習修士,他們拔腳就逃;可是博羅梅……”

“啊!啊!博羅梅,又是博羅梅!”

“經常是他。”

“那麼博羅梅……?”

“博羅梅抓住他們,狠狠地把他們揍了一頓,揍得他們直到現在還起不了床,這幾個混蛋!”

“我很想看看他們的肩膀,好欣賞一下博羅梅兄弟的手勁,”希科說。

“咱們放著羊膀子不看,去看別的什麼膀子?決不!請吃些杏子醬吧。”

“不,見鬼!我都要噎住了。”

“那就喝點兒。”

“也不喝,我,我需要走動走動。”

“嗯,我呢,難道你以為我不需要走動走動嗎?可我還是喝酒。”

“啊!您,那不一樣,再說您為了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