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憲十分恭敬的朝著朱橚行禮。 接著低頭就退了出去。 朱標十分好奇的看著朱橚道:“既然都已經抓到了,為何不審訊呢?” 朱橚嘿嘿一笑道:“攻城為下,攻心為上。” “這時候他們才剛剛進來牢房,心中惶恐,焦躁,不安,害怕,如今問他們,他們會死扛。” “也不會有什麼好效果。” “我偏偏就是要晾著他們。” “先讓他們自己胡思亂想去吧。” “往往人的精神不是別人打破的,而是自己胡思亂想自己打破的。” “自己打敗自己反而最容易。” 朱標則是忍不住的笑了。 接著剛要說話臉色就垮了。 而且有些陰沉! “震動京師的大案,大明便有兩位侯爵,還有一位公爵參與其中,朝中三品大員兩人!” “看來下面的各州郡怕是不計其數。” “當真是駭人聽聞啊。” 接著抬頭看著朱橚道:“老五啊!” “臣弟在!” “父皇下旨讓我全權負責此事,你就不要參與了,孤明日會指派楊憲去抓人,審訊。” “這幾日你就老老實實的在宮內好好的讀書。” “知道了嗎?” 朱橚沉默了。 朱標則是臉色嚴肅的推了一把朱橚! “你聽見了嗎?” 朱橚依舊不為所動。 朱標伸手拽著朱橚的領口,然後拽到了自己的身邊。 “老五!” “告訴孤。” “你聽見了嗎?” 朱橚則是低頭根本不敢去看朱標的眼睛。 十分小聲的開口。 “大哥..我不怕。” “可是我怕!” 朱標猛地將朱橚推開。 然後站起來習慣的甩了甩自己的袖子。 滿臉怒氣的開口。 “前些日子朝中有許多人傳出來一條流言,說父皇看你殺了吳禎之後還不重重處置。” “你是他的嫡子固然是一個理由。” “可是其中未曾沒有給孤掃清障礙,主弱臣強的理由在。” 接著自嘲的笑了笑。 “為此他們還給此事起了一個十分有意思的名字。” “棘杖去刺!” 朱橚瞬間臉色就變了。 朱標則是臉色難看,眼神中出現了殺意。 “老五!” “孤是父皇的長子,是大明的太子,孤不需要父皇為我來鋪平道理!” “孤是你的哥哥!” “不用孤一手帶大的弟弟去替孤做那些見不得光的事。” “孤自己能做好。” “你明白嗎?” 朱橚則是看著生氣的朱標本能的畏懼。 低頭不敢看他。 “大哥,我也不是為了你做這些事。” “這些人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慾,萬餘人的無辜女子都被他們迫害。” “多少家庭家破人亡。” “臣弟斗膽。” “大哥,難道這些人不該死嗎?” 朱標瞬間沉默了。 朱橚則是抬頭看著朱標道:“大哥,您也知道,這些人該死,那麼殺了他們,就不是什麼壞事!” “檢校府在我手中兩年時間。” “不曾有過一件冤假錯案。” 接著說到這裡的時候頓了下。 “大哥,今年您連三十都沒有。” “您看看。” “你頭上的白髮已經要比一些老頭兒都多了。” “我不想看著你這樣。” “軍國大事,行軍佈陣,這些弟弟都不懂。” “可是我是大哥一手帶大的。” “長兄如父。” “也想替你做些什麼。” “哪怕是一點也...好! 接著朝著朱標重重的叩首! “請大哥成全。” 朱標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朱橚,這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弟弟,從小就和自己親厚。 他說的對。 長兄如父。 自己想護著他們,不想他們參與這些事。 可是聽完了剛才朱橚的話。 他幾次張嘴要說話。 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只是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接著轉身就朝著外面走。 “孤說了你不準出去。” “你就是不準出去。” “你要是敢出去。” “孤就打斷你的腿。” 接著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中。 朱橚則是抬起頭看著朱標的背影笑了。 他不知道的是。 遠處角落的涼亭內。 朱元璋和馬皇后夫婦兩人看著祠堂的一切也是一臉的微笑。 朱元璋的笑容是尤為明顯。 “妹子,你看見了吧。” “以前李先生就跟咱說,皇子是皇子,兒子是兒子,皇家的孩子和外面的孩子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