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丁山聽見了朱橚的話音之後整個人臉色就變得煞白。 結結巴巴的都說不出來話。 “我...” “我大兒子白榆乃是大理寺五品官。” 朱橚則是微微皺眉道:“你叫白榆?” “不...” 朱橚臉色已經變得十分的陰沉道:“朝廷明令,商人行商,誰允許你們圈佔土地,誰允許你們有佃戶的?” 白丁山此時額頭的冷汗都要下來了。 接著急忙朝著朱橚叩首。 “穆王殿下,老夫有話要說,有話要單獨與殿下說。” “還請殿下移步!” 朱橚下來微微一笑就跟著他朝著一旁走去。 白丁山的姿態放的極其的低,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跋扈。 諂媚的看著朱橚。 “殿下,我白氏也算是名門望族,當年也曾資助過皇上。” “我們與朝廷還是有香火情的。” “白氏願意將舉族的資產全部都捐給朝廷。” “還請殿下看在白氏之前也算是和朱家有些情分的份上。” “高抬貴手。” “給白氏一百七十三人一條活路。” 接著看著已經從馬車上鑽出來看著這邊一臉惶恐的白若秋道:“我孫女和殿下也是一般年紀。” “也算是有些姿色。” “就讓他跟著殿下!” “為殿下鋪床疊被。” “如何?” “還請殿下給白氏一條活路。” 朱橚則是笑了。 笑的十分的突兀。 白丁山一臉詫異的看著朱橚。 朱橚則是似笑非笑道:“江南之地,你白氏這些年是最為猖獗的。” “白氏中最為猖獗的便是你白丁山。” “你走到哪裡都說你家曾經資助過皇上,說哪怕是皇上知道了你們的事,也一定不會懲處你們。” “若單單是稅收的問題,本王今日便不會為難你。” “ 你說的對,我們兩家還是有香火請的。” “可是你到底做過什麼。” “你心中要比誰都知道。” “難道你就不好奇,本王一路來到了江南,哪裡都不去,就直接朝著你白氏來了。” 白丁山臉色難看道:“這是為何?” 朱橚伸手輕輕的拍著他的肩膀道:“年初的京師女子被害一案就是本王親自辦的。” “白老太爺,你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吧?” “那些人的銀子最終都是流向何處。” “是誰打理著他們自己私自置辦的家產?” “那些揚州,淮安的女人都是從哪裡到的京師?” “其中白老太爺是扮演了何等的角色。” “難道要本王給你一一道來?” 白丁山此時已經徹底明白了。 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是躲不過去了。 心中也就只有一個念頭了。 白家... 完了。 接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汗如雨下。 朱橚則是似笑非笑的轉身道:“來人!” 牛海城則是急忙走出來道:“屬下在!” “率領錦衣衛查抄白氏。” “一切家財全部收繳。” “家中無論是男女,無論老幼,全部都抓獲。” “不得放走一人。” “屬下明白!” 朱橚猶豫了片刻還是緩緩的開口道:“白氏一族,荼毒江南,涉京師女子被害一案。” “罪大惡極。” “白氏族長白丁山判凌遲!” “白氏一門九族盡誅!” “白氏興於淮安。” “就亡於淮安吧,” “屬下明白!” 接著帶著錦衣衛氣勢洶洶的朝著裡面去了。 白丁山此時早就昏過去了。 已經完全沒了意識。 倒是馬車內的白若秋衝了出來。 朝著朱橚不停的叩首。 “殿下饒命啊!” “殿下饒命啊!” “殿下,白氏許多人都是無辜的,還請殿下為白氏留下一條活路。” 朱橚則是玩味的看著眼前的白若秋道:“當年京師女子被戕害一案,你知道吧?” 白若秋十分詫異的點頭。 “也知道那些女子都是何等的遭遇吧?” 白若秋依舊是茫然的朝著朱橚點頭。 朱橚則是微笑著開口道:“讓孤給你白氏留下血脈?” “你白氏就是主犯。” “是其中的中間人。” “勾連京師和地方。” “你要孤給你白氏留下血脈。” “那誰給那些女子留下血脈?” 白若秋此時臉色蒼白道:“可是家中的孩子是無辜的啊。” 朱橚都懶得回答這個問題了。 揹著手就朝著一邊去了。 帶著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