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將父子倆的表情看在眼裡,心裡已經有了七分把握。她接著說服道:
“人都是有依賴思想的,既然有人能夠對付魔教,那麼大家只要向其尋求庇護就好。又還有什麼可以擔心的呢?既然不擔心了,那這武林大會的意義也就變成了單純的江湖集會而已……我想這與兩位的初衷就已經背道而馳了吧!”
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難怪前院那些前來前來尋求庇護的人,非但沒有半點緊張的氣氛。反而是自在得很,昨晚還有幾個要拉他一起去城裡聽曲。今天一大早又有人找他切磋武藝……他怎麼沒想到這個問題呢?
看來十年的風平浪靜,已經讓大家忘記了何為緊張和擔心。驀然抬首,目光灼灼的望著她問:
“說說你有何對策?既能讓他們出血,又能讓他們出汗?”
第二十三章
驀然抬首,目光灼灼的望著她問:
“說說你有何對策?既能讓他們出血,又能讓他們出汗?”
很好!這人比她預期的上道!
“這事得從長計議……”悠悠開口,好奇的目光尋尋打量書房。大小與她那間相差無幾,書架上的藏書有限,而且大都是用來裝飾做樣子的。可見主人並不常在。目光掃過坐椅,閃爍一下,“或者我們該坐下來慢慢說?”話落,她已然率先落座。書房中正好有三把椅子,她挑了最中間的一把。顯然是故意在為人提供責備她放肆的理由。
身為江湖人的父子倆原本就不是注重禮教之人。老頭子之前會以禮教訓她,只是故意刁難。而眼下他的注意力都轉到那所謂的“收入計劃”上去了,自然也沒那份閒心刻意挑她的不是了。父子倆相視一眼,在餘下的位置坐下。算是預設她的提議。
“盟主相公,這好像是你的書房吧?”坐下後,她仍在打量書房,目光落在他身邊方桌的茶具上。眼眉忽而一彎,笑著揶揄道:“所謂過門是客,我和爹都進來半天了,怎麼也沒口茶水可喝呢?”語氣雖是玩笑,目的卻非常明確。要想聽到她的計策,就得親自奉上茶水。
父子倆都是聰明人,怎麼可能不明白她話中之義呢!
聞言,夏侯老爺臉色微沉!端茶倒水這種事,從來都是女人侍候男人的。她竟敢當著他這個家公的面,指使他的兒子,做本該是她這個媳婦應盡的職責。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不過想到他們有求於她,現在並非計較的時候,他便咬著牙將湧到喉頭的訓斥給吞了回去。只是冷冷颳了她一眼,暗自將這筆數記在心裡。準備找別的機會再跟她算。
夏侯雲浩則怔了一瞬!不喜歡有人跟在身邊,平常有客人進他的書房,也一向都是他親自招待。但是,因為來者是他的父親,是以他一開始便沒拿他們當客人。連招呼他們坐的舉動都沒有,自然也不會想到要給他們斟茶倒水。從來沒有將她當成是妻子,自然也不會有他爹的那種受辱的感覺。只是,突然被她當面指責招呼不周時,他只覺好不尷尬。意識到自己失禮之處,尷尬至歉:
“對不起!是我招呼不周!”隨即提起茶壺充當起主人來。“爹,喝茶!”先給了長輩,再捧起一杯遞給媳婦。可是,茶杯遞出後,啟開口,一時間他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稱呼。她不喜歡他隨孃親稱她“羽兒”,叫“劉氏”似乎顯得生分,且有著明顯的不平等。學她一樣叫“娘子?”不,他叫不出口。真不明白她那毫無感情的“盟主相公”怎麼能叫得那麼順口?但是,要他叫一個並不親密的女人叫“娘子”他真的發不出那音。茶杯在她面前停了五秒鐘後,他能找到的仍然是代詞。
“你也喝茶!”
“謝謝!”含笑接過茶杯道謝。很高興他們沒有“藉機”責備她。更是將他找不到稱謂的複雜表情看在眼裡,不用猜,就知道他還在為上次因稱呼引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