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看到了雪地中那一攤攤的血。
撕。碎的衣裳,被凌亂的丟在雪地中,寧夏那眸中的恨意,讓田曼雲明白髮生了何事。
周宇鶴凌辱了寧夏,這絕對是田曼雲想不到的。
“東周五皇子凌辱北煜安寧郡主,死罪能逃,活罪難免!”
寧夏這話,令幾人的目光朝她轉去,看到她眼中的冷情與恨意時,北宮逸軒明白了她的意思。
一轉眼,冷漠的看著田曼雲:“今日你助安國郡主救駕有功,皇上封為‘安寧郡主’,東周五皇子無視我北煜國威,對你不軌;作為處罰,將其留在北煜質子府,終身不得歸國!”
眼下的意思很清楚了,這上面的事,下方只怕是聽到了動靜,若幾人下山,難保不會被人議論。
寧夏殺不得周宇鶴,不代表就要讓他好過;讓他從高高在上的皇子,淪為他國階下囚,被困質子府;她倒要看看,這般心高氣傲的人,會撐到幾時!
蠱毒解不了是嗎?若真是解不了,她大不了一死,但是在她死之前,他定要讓周宇鶴嚐嚐滿清十大酷刑的滋味兒!
田曼雲驚駭的看著寧夏,她此時後悔跟了過來,她就不該來看情況!
周宇鶴瞧著寧夏決然的態度之時,揚天一笑,質子麼?她還真是對他不薄呢!
寧夏的冷漠,決定了田曼雲的未來,此時她才發現,眼前的人,果真是蛇蠍心腸;她無所不用其極,她將一切都利用的理所當然。
沒有任何的懸念,方童冷漠的上前,逼著田曼雲將外袍和襖子脫了下來,當田曼雲將那被撕碎的衣裳給披在身上時,心中那份屈辱,那份恨意,並不比寧夏少。
“下山!”
寧夏由北宮逸軒擋著套上田曼雲的衣裳之後,他便將她一把抱起。
寧夏卻在此時問道:“方童,雲閒那麵皮,你可還有?”
方童微愣,隨即答道:“回夫人,屬下還留著!”
“好!將守于山洞的暗衛人頭割下,戴上雲閒的面具,一併下山去!”
寧夏吩咐完,北宮逸軒便帶著她下山,方童將那裝了赤煉的盒子撿起之後,按寧夏的吩咐,先是將那暗衛的頭割了下來,戴上雲閒那麵皮之後,帶著周宇鶴下了山。
解了穴的李才在將倍感屈辱的田曼雲給背了起來,低聲說道:“今日之事只怕關係三國戰亂,你且忍忍,待事明瞭,我必為你討個公道!”
田曼雲含淚點頭,由李才在揹著下了山去。
這頭,眾人下山,那頭,將亂賊剿殺的兩軍擺開了陣勢,彷彿戰爭一觸即發。
北煜計程車兵,認為是東周入境殺皇帝;東周計程車兵卻認為,是北煜皇帝大膽剿殺東周太子。
兩軍對峙,周宇傲卻和小皇帝同時沉默,無人明白他們在想著什麼?
正在此時,一陣琴音傳來,那琴音似春日暖風,又似三月嬌旭,潺潺如流水,叮咚於碧珠。
一陣琴音之中,四名白衣少女抬著一頂軟轎凌空而來。
“少時離家別雙親,入得軍中戰長征;手握長戩刀下魂,未歸故里憶故人;若得天下共太平,時聞高堂歡笑聲;笑看庭前花自敗,入目且是夢中人。”
清婉歌聲由遠而近,那歌中之意通俗易懂;眾人抬眼看去,只見那抬著軟轎的人停於不遠處的山坡之上;那四周被帷幕擋著的軟轎,忽而似一朵蓮花一般開啟了來。
只見一面容絕俗的白衣女子立於轎中,那媚眼柔和,那紅唇微啟,那一句句輕唱自紅唇而出;只見她一手託琴,一手撫弦,那輕和的琴音,伴著這淺唱,令人聞之悸動,不由的,想起了家中高堂,想起了家中妻兒……
小皇帝看著此人時,目光一沉,正要吩咐一旁的凌羽豐將那女人射殺,卻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