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挖了洞藏在地下,這證明一點,北宮逸軒和周宇鶴都知曉,真正在對付的是什麼人。
跟著方氏兄妹的暗衛都死了,而周宇鶴身邊的暗衛卻只是用來善後,證明那些人是北宮逸軒要留下的。
為什麼要留下?因為那些才是他放心之人!為什麼其他暗衛是來白白送死?那是因為,北宮逸軒要乘著這個機會清理門戶!
所以,今日這一局看似她膽大妄為,實際卻是兩個男人合作了一場,各有所獲!
事情理了個大概,寧夏便是瞧著手頭的杯子輕輕一嘆。
他倒是說過什麼事都與她說的,可這一遇著關鍵的,他就絕口不提。
他這性子,還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改的。
馬車一路前行,進了城,回了莊府。
也在此時,國公府上,老夫人聽得訊息之時,只覺得眼前一黑,便是要暈了過去。
丫鬟們慌忙上前扶著,好半響,老夫人這才抖著聲音問道:“你說新兒怎麼了?”
“回老夫人,劉護衛親自帶人去暗殺莊映寒,半路上遇著了別的人,三方人馬廝殺之間,劉護衛被一個叫染九的少年給殺了,其餘人……都死了……”
逃回來的人,身上無數劍傷,撐著最後一口氣說完之後,便是暈死了過去。
再次證實劉新死了,老夫人便是眼前一黑,也暈了過去……
話說寧夏前腳回到莊府,北宮逸軒後腳便進了書房。
瞧她捧著手爐站在窗前若有所思時,那人眸光一閃,抬步上前。
雙臂環過她的腰身,下巴輕磕到她肩頭,耳鬢廝磨之間,他緩聲說道:“悟冥大師說了,那錦秀宮極具靈氣,上達天聽,不宜住人,只宜種樹養花。”
“嗯。”
她淺淺應了一聲,將他的手拉了起來,一併捧著手爐,享受著掌心的暖意。
“母妃最喜桃花,只因生我之時,難產,險些一屍兩命;就在她昏昏沉沉之間,見著一大片的桃花朝她飛來,也不知是飲了何種佳釀,原本氣弱的她,竟是忽然之間精神了起來,最後才將我生了下來。”
他這話,透著對錦美人的懷念;寧夏側首瞧著他,見他眸中閃著淺淺的笑意時,亦是垂眸一笑。
“皇上,安國有一計劃,你且聽聽。”
御書房中,寧夏瞧著小皇帝,十分認真的說道:“我要毀了錦秀宮,往後那裡再不能住任何人,我要將那錦秀宮換成一片桃林,桃林之處立一石刻,上書‘錦瑟華年’。
她的話,令小皇帝蹙了眉頭,瞧她一臉認真之時,沉聲問道:“為了他?”
“不,為了長遠大計!”
她的認真,她的計劃,讓小皇帝難以分辨她言中真假,可這拆宮殿,挖深塘儲水,卻是一大妙計!
她在想著當時的情形,北宮逸軒卻是將她摟的越緊:“說是你毀了錦秀宮,倒不如說,是你成全了母妃的心願。”
若那錦秀宮不毀,再過幾年,便是被改了殿名,住進新人;他進不得,看不得,甚至連那一份緬懷,都只能藏在心中。
如今有小皇帝暗中操作,悟冥大師再給一個權威的說法,將那錦秀宮推了改種桃樹,便再無人去住;那裡,也算是保得了一份記憶。
至少,不會看到不同的面孔,穿梭於那熟悉的宮殿之中。
“待這些事情過後,蟬兒與母妃好好磕幾個響頭,畢竟,是莊映寒……”
“嗯,我知道的。”
話題有些沉重,寧夏那腦袋在他胸前蹭了蹭,轉了話題:“逸軒,今日見著一個怪人。”
她說著,他便是聽著,聽完之後,那眸光便是一沉。
“又拉著你跳水?”
周宇鶴到底有沒有本事